沈烈不由又看了一眼。桑萝抬眼就看到他打量的目光,笑着把笔递了过去:“用木炭削的,这画就是用它画的。”沈烈接过,才发现真的是木炭削出来的,细长的一根,笔尖削得尖细,笔身用不知名的藤皮缠了一圈,握在手上不会脏了手。“心思很巧。”……沈宁做的晚食,晚食做好前先把她大哥洗头洗澡的水也带了出来。净室里现在铺了页岩,只要把浴桶暂时搬出来,在里面冲澡半点不成问题,水也能很快从排水渠排出,页岩原是石板,水流净了,干得也快。所以水弄好了,沈烈就准备去净室洗头洗澡去,沈烈提水,沈安就帮着抱木盆拿布巾。走出山洞时他脚步顿了顿,沈烈发现自己离谷十多天,家里又变了许多。添了那个米桶和蒲团是其一,借着灶火的光他才看到,门外属于他们家地头上的两棵树下除了鸡鸭舍,又添了十一二组大小高低不等的木制架子,低的两层,高的四层,层次错落摆放着,上边放着一个个小木框,框里是土。沈安顺着他视线看过去,就道:“这是大嫂想出来,我和阿宁跟着大嫂一起做的,大嫂说日照少也能长的菜可以直接种在这种木框里,木框最低的一层也有一定的高度,鸡鸭不容易吃到,然后因为分了层一样的地能多种更多的菜,山壁上省出的位置可以种喜阳的菜和各种豆子,咱们主粮就能更多些。”他说到这里,脸上又是崇拜又是自豪:“大嫂真的好聪明,现在各家都学着咱们在树下做了好多这样的木架用来种菜。”沈烈唇角扬了扬:“是很聪明。”晚间临睡前,沈烈准备打地铺,又被沈安招呼着:“大哥,先搬床板。”然后他发现,他是还没有床,但桑萝带着两个小的,已经把他的床板先做了出来,之前全藏在放粮食的木架后面。沈烈失笑,他不在家,但家里做什么其实都没忘了他。沈安乐乐呵呵跟着铺床,然后滚进了他哥被窝里。自从桑萝给沈烈把床板做了出来,沈安每天就自己在旁边打地铺了,十岁的孩子,尤其读书识字,天天在一块玩的还有王云峥和许家兄妹这样的,最近其实也隐约知道些男女之防了。夜里躺在床上,沈烈说了说山外的事,也包括沈金几个的情况,听说沈金现在都能自己套山鸡了,沈安和沈宁睁圆了眼,心里也有点跃跃欲试,不过也知道这深山里和十里村不一样,他们有时夜里其实也能隐隐听到兽吼的,安逸的只是凭借天险的这一处小山谷里罢了。这一晚谁也没有再提粮食的事,仿佛这个话题根本就没开始过,沈安倒是想问问,但大哥大嫂说这话都会避开他和妹妹,沈安也就知道不好问了。直到 王春娘干什么了?和卢大郎夫妻俩路上碰到一起过来的是周大郎,听沈烈说有事情要说,也没多想,说起来今天才是正正经经青壮们以后全都住在谷里的程在周大郎看来再正常不过。他也不问了,一口应下:“行,那我回去跟家里说一声,吃过早食让我爹娘他们也过来,顺道也跟施大叔家里也说一声。”卢大郎听周大郎这么说,也笑着说回去会跟家里说一声,吃过早食再来。几个人又往回走,王春娘跟在后边,转身后就撇了撇嘴。出去摘个野菜还要说一通话,显能耐了。不过她也知道自己现在在山谷里不招任何人待见,得夹着尾巴做人,所以这话也只敢心里嘀咕嘀咕,面上是一个字不敢多说的,甚至有什么不对的神色也只敢背着人做。沈安和王云峥几个晨读完回来刚到自家家门,一照面就看到王春娘那一撇嘴,他愣了愣,以为自己眼花,多看了一眼。王春娘刚撇了个嘴,结果一抬眼就对上了沈安的视线,吓得心里一个咯噔,差点嗬一声叫出来。险险把惊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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