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华天枢都会随着秦昆的节拍，温习一会功课，院里，漫天风雪无法近身，华天枢舞剑完毕，雪花落在身上，他回头看向山洞。

十一月。

十二月，云丘观的冬天悄然而至。

“嗯。”

待朔月走到洞口，秦昆忽然叫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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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月身旁，一个戴着面纱的脑袋出现。脑袋下面，是长长的脊椎。

气温已经骤降。

秦上师的人和他的鬼差一样友好，腐颅鬼看到深潭旁，一个文绉绉的男子朝她招手，正是鬼将张布，她看了朔月一眼。

叮叮叮叮叮——

“七天时间，废了两片千层铁，一片市价9万，你到时候得赔我。”

“啊，好久不见。”

“你明抢啊！华大爷，再说这是我打的！”

铁砧前，秦昆蒙住了双眼，又被棉花塞住了耳朵。

溶洞深潭，修炼宝地一般，鬼差们过着水帘洞一样的日子，无比快活，每天晚上修炼无聊还会设个赌局，感觉比待在家里还逍遥几分。

“还有什么事吗？”

“你们做的虎皮鸡蛋还挺好吃，下次送饭，多加个蛋。”

里还有一定距离，需要走石阶下去，鬼差们不喜欢燥热的铸剑炉，对潭水却赞不绝口。

手臂感受着敲打的频率，秦昆慢慢学着用手上传来的震动，判断好坏，同时每一锤，对身体细节的把控，更加严格了几分。

秦昆算了一下，这几个月，自己似乎抡了80万锤了，身体出现了很多的变化，除了肌肉外，自己却不知道其他的变化在哪。

得到特赦，腐颅鬼飘下去一起戏水了，朔月也起身道：“秦师兄，那我不打扰你了。”

现在抡空锤的次数比之前多多了，秦昆辨别不了打铁时的声音，只能通过感受来判断，这一锤是否打的恰到好处，是否击打均匀。

华天枢见过这群鬼差一次，说它们泡在水里对淬火的水也有好处，也没反对。

“见过秦上师。”

黑灯瞎火的日子，18万被自己砸没了，秦昆心在滴血。这万锻千层的铁，可是他从铁胎一锤一锤敲出来的，现在说没就没了，而且还得自己负责，哭死的心都有了。

“别废话。继续。”

“去吧。”朔月道，“这段时间，你待在这里也行。”

但还能说什么，只能更加小心。

鬼差，腐颅鬼。

超高的频率，在蒙住眼睛、塞住耳朵后，秦昆只能通过手感来判断落锤的位置，在一个锻打了两个月的铁片被他锤断后，秦昆更加小心起来。

朔月一笑，摇着头走了。

山洞外，雪花洋洋洒洒落下，给紫气山铺上银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