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保护她，一边砍下敌人的头。

梦中所有人面目不清，都在互相厮杀。她眼看着他们一个个倒地死去，惊雷降下，将所有尸体焚烧。

也确实急剧收缩了固有财产，夏侯显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常出门工作，人看起来也没以前有精气神。愈发缠着她做事。

回归她的身体，汲取她的呼吸活力，多些，再多些。

可不可以……对我好一些。

姜素问扒紧了车壁，防止摔倒。

夏侯显搂着她，“睡吧，我会守着你的。”

姜素问只觉得好笑，他把她掳过来何时问过她的意见。

她被迫吞吃咽不下的那根，他扶着她的脸，瞳孔弥散，“素素……再吃一吃……”

他知道，这样的日子不会太久了。那就再缠着她多要些。她会包容他，也会记住他。

她看向他，满目杀气，阴狠决绝。

她隐约觉得，时候到了。

她站在火海前。

他亲了一下她的额头，提刀出马车。他看了一眼人数，忽然笑了一下。

天已黑，姜素问又困了。

夏侯显身上的伤，被

梦中那一幕让她心慌。

追杀而来的马蹄声也不绝于耳。

姜素问做了梦。

两人紧紧相拥。

夏侯显早就预料到她不会听话，几步上前拉紧了她的手，“我带着你，杀了他们。”

他抵着她，呼吸交错。

又是一场大雨。

他身下顶她更重。非要从她嘴里听出些他想听的话才肯罢休。

雨越大，火越大，火光将所有尸体包裹，只能看见是一团一团的火，最终形成火海。

她数了数尸体，正好七七四十九个。

姜素问惊厥了一下，猛的醒过来。

马车跑的并不安稳，姜素问坐在马车里摇摇晃晃。

精神迷乱，她是最后救赎乡，人间唯一安宁处。

姜素问被他保护的很好，没有人能近她的身。

这次不是刺杀，是光明正大的屠杀。

她想印证梦里的情境。掀开车帘，毫不犹豫出马车。

争名夺权一辈子，到头来什么也没留下，什么都是身外之物。

“我什么都没有了，你还愿意呆在这里，留在我身边吗？”

她踹他一脚，“当然不愿意。你讨人恨又穷的叮当响，谁会喜欢你？”

“夏侯显……你说你是不是贱……越是讨厌你……唔……你越往上贴……”尾音撞散，不成语调，被一波又一波的浪潮吞噬。

磅礴大雨。

刀剑交接，刺穿皮肉，和雨声化作一体。

今日情形仿若复刻梦中情境一般。

雨中燃起火。

“素素，这次可不能再偷跑了。”

昏沉下午，雨声淅淅沥沥。花叶七零八落。

竹屋内，赤裸身体交缠。

从夏侯府逃出来，本就已经没几个人护送，如今对方人数多于这边，夏侯显这边的人不占优势，一个个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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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她，上天最大恩赐。

七七四十九，加上夏侯显这边的人，一个不差。

一身的汗，射罢，仍然贴紧，一丝距离不愿分开。

马车踩出巨大泥泞，车辙印出深刻痕迹，在雨中隆隆作响。

“做噩梦了？”他仍搂着她，低声问她。

“我也做梦了……梦到……”他又不说话了。

姜素问平复呼吸。“……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