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集团副总裁，方者。

得动弹。

“我有个要求，预支一半的费用。”

没一会儿，一辆车子过来，速度放缓，慢慢停到她面前，车窗玻璃迅速降下来，男人低头望向她，尖尖的眼角眯起来，一双眼睛如两弯镰刀，轻飘飘地叫住她。

“您好，是王桂芝的家属吗？”

一场闹剧直到警察过来才停止，几个人轮流做完笔录出来，陈束桉拿着手机搜索最近的公交车站，丢了一份工作，不能再失去另一份了。

语气肯定，不是疑问的口吻。

“为什么帮我。”

他曲着手指，敲了几下方向盘，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不用急着拒绝，如果改主意，可以随时联系我。”

全黑的卡面，简洁又颇具质感，两行烫金色的字上下错落，大小有序。

男人脸上扬起得逞的笑容，语气随意地同她聊起来。

“您什么时候方便过来，交一下王桂芝的疗养费……”

“还有15分钟，你现在上车，还来得及。”

夜里的风与白天完全不同，迎面吹来，好似有一片片细小的碎冰在周围爆开。

这通电话结束，她迫不及待地照着名片上的数字，一个个按下来，拨过去，很快被接通。

突然，一旁的电话又响起，她一手捏着名片，一手拿过手机接通。

男人依旧轻笑着，手牢牢抓在方向盘上，回答。

“我后天过去。”

“一天打两份工，你很缺钱。”

对面熟悉的女声响起，她木然地应声。

手机屏幕一亮，她看着便利店老板发来的消息，咬咬牙，打开车门，坐进副驾驶。

“上车吧，这个时间，很难等到车。”

她揽紧衬衫两侧，聚精会神地盯着车子驶来的方向。

陈束桉后退一步，警惕地看看四周，想要往人群中去。

“是。”

她想也没想，立刻拒绝。

陈束桉侧目，仔细打量他，确认两人之前并不认识，心中打起鼓。

她直接了当地开口，方者笑了笑，十分爽快地答应。

拿人的手软，吃人的嘴短。她低声回了句谢谢，神经并没有因此放松，神情戒备，动作拘谨地系好安全带。

一晚上，她的脑中仿佛有两个小人在争吵，尤其是在接到几个催款的电话后，她彻底静不下心了，掏出那张名片。

男人听到后，满意地打了个响指，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开口。

“没问题，事成之后，我多加一倍给你。”

“三明治好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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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接过，看也没看，径直塞进衬衫的口袋，向他再次道谢。

她捏紧手里的名片，像是在内心里做一个重大的决定。

胖女人摁着苏雅的脖子，朝她啐了一口，恶狠狠地说：“你算什么东西，我家的店，想砸就砸。”

“有什么话，你可以直说。”

芳姐带着几个人躲在桌子后，瑟瑟发抖地紧盯着前方的混乱，陈束桉看见苏雅的一头卷发乱糟糟地糊在脸上，刚刚涂好的口红都蹭在了下巴和脸侧。

“眼下有件棘手的事，想找你合作，报酬绝对令你满意。”

路旁，便利店的牌子亮闪闪地映入眼帘，车子停下，男人递过来一张黑色的名片，劝告的话说得很周全。

陈束桉想要出去，却被芳姐死死拉住，她摇摇头，劝道：“小陈，别多管闲事。”

赚快钱的门路，苏雅也提过好几回，都被她搪塞过去，说到底，终究不是什么正经主意。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车子一辆一辆驶过，连公交车的影子都没看到，她不死心地继续站着，望向路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