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新年到来的人群，连脚尖都透露着祥和热闹。

“结束了？”

他说的是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

她心里一委屈，转身就想调头走，江予河抓住她的手：“我错了，让我看看伤哪儿了。”

“咱们去看电影。”

江予河反应很快的攥住了何见的手，一把将她拉进怀里紧紧护住，心脏惊惧的跳个不停，“操他妈的。”

回家的途中，天空下了雪，雪花虚无缥缈的飞舞，滚落在头发丝上，洁白美好。

何见撸起袖子，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离手腕骨靠近手掌交界处，蹭破了皮，正无声息的流血，她的皮肤总是这样稚嫩，一点儿擦伤就容易流血，大冬天的体温也低。

“你俩都冷静冷静。”

何见挣开他的手，推住他的胸膛，趾高气扬：“我要看泰坦尼克号重映版。”

“走吧。”

江予河弯起眼睛：“听你的。”

何见一呆，心情也不好：“你冲我吼什么啊？本来我也不想来，不是你逼我来的吗？”

他恼怒的想要给那个贱男一拳，何见拉住了她，“没事儿，弟弟，咱别气。”

江予河睡醒电影已经放完，他抬起头时大屏幕放着，落座的人群也稀稀疏疏走得差不多。

何美玉吃着橘子看到推门进来风尘仆仆还额头流血的丈夫，气的不行，平时她都不舍得打，那老丈人直接一个逼兜甩过来，她心都碎了。

她抽出纸巾给江百元擦额头，低声下气安慰他：“父亲那里以后别去了，每年都一身伤回来，先缓几年再说吧。”

她剥一颗橘子送进江百元嘴里，瞧着江百元的表情，亲眼看着他咬住咽下去，双臂抱住自己搂紧，闷声说了一个字：“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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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见双眼凝视着大屏幕一眨不眨：“你可真能睡。”

冰凉的手心触碰到温暖的肌肤温度，江予河难免倒抽一口凉气，“你的手是冰块么？”

何见跟何美玉发了消息说她和江予河去看了电影，八点半才能回来，何美玉嗑着瓜子回复她，不着急，别忘了买火锅料就行。

他给她买了两捧爆米花，饮料何见不想要就没买，电影放映杰克给露丝画裸体素描画时，江予河头一歪，睡倒在了何见肩膀上，睫毛深黑卷翘。

江予河低头凝望着这截白皙肌肤，心神恍惚了一瞬，他伸出手指，迎面覆盖了上去，指尖顺着血迹摩擦了几下，擦掉那些红痕十指并拢，攥住，轻微一个用力抱住了她。

江予河让何见走在人行道里面，他走外面，问道：“冷不冷？”

何见哈一口热气搓手：“手冷。”

去的话等于泼出去的水，尽管他有些后悔自己的话过于狠，心一软还是忍不住调头回去，给站在门口目送的薛莉一个拥抱。

他与她十指交缠，用自己的掌心温度暖她冰凉的手心，有一瞬间，江予河觉得周围的热闹人群都黯然失色，他明明知道有些事情做了是不对的，可是他想要试探那便愤世嫉俗。

她朝江予河看过去，发现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卫衣，低眉下来的眼尾落了雪很好看。

他抓住何见的手腕带她离开电影院，俩人买了火锅食材，江百元打电话说没必要买整箱啤酒，拿个几瓶够喝就可以了，他胃受不了。

“对不起，妈，你儿子真是个畜生，我怎么能说出那种诅咒的话呢？我真是糊涂了。”

江予河是被我心永恒的插曲吵醒的。

是的，她怕冷。

江予河冷呵一声，面部表情明显愠怒，冲她吼：“你离我近点儿能死是不是？”

何见跟江予河走在同一条十字路口，她裹紧了围脖冻得直打颤，超市还剩五百米，何见本来想越过江予河提前进去暖暖热，不料身旁疾驰过来一辆山地车，用力一冲撞差点把她绊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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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见觉得他在逞强，摊开冰凉的手掌伸进他的卫衣里，卫衣被撩开，露出了半截腰肢，她才发现他里面是有穿短袖的。

江予河回答得直接：“我不怕冷。”

她摊开手按住他的胸口：“穿那么薄，你不冷？”

何见立刻停手，觉得自己听错了，“你刚刚说啥？”

何见抓一把爆米花送进嘴里，心里想着，这弟弟真没情调，泰坦尼克号多经典，这都能睡着。

这条大街松树上挂满了红色灯笼，挨家挨户的店铺也在贩卖着年货鞭炮，中国结高高挂起，牌匾上写着阖家欢乐。

他低着头看着她的手在她腰腹乱摸，他一阵心神荡漾，脱口而出：“摸硬了。”

江百元眼圈泛红，抬起手就打算甩自己一巴掌，被薛莉抓住，她叹气道：“儿子，妈不怪你，妈只希望有一天你和父亲能和解，别互相折磨对方了。”

江予河握住她的手暖温度，笑眯眯：“我们这算约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