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见无语：“你怎么那么淡定？”

昨天那场大雪操场已经被清扫过，只有远处树枝上挂着白雪，天气预报说今年河城的雪会下得比往年繁琐，按照这个趋势会下到过年。

“行，请两位帅哥找个位子坐一下，饺子做好我们会喊你们。”

江予河答应的爽快：“行啊，约一个。”

提起吃的何见就来劲儿了：“我明天请丽丽去吃鸡公煲，你哪天来我学校我也带你去吃，味道真的香死了。”

江予河忍住笑：“别比了，都一样烂。”

江予河脱掉球衣，套上灰色卫衣，把窝在卫衣里的T恤拉下来遮住胯骨，不紧不慢道：“是我姐。”

她偷摸戴上耳机，打开微信，翻来覆去将江予河给她录制的下雪视频看了好几遍，她点开视频中间那个倒叁角按钮，视频打开，漫天雪花倾洒而下。

俩人走进食堂发现小窗口有卖冬至的饺子，十元一份，一份二十五个。

第二天午间秦远约江予河打篮球，中午这个时间段学生们都在睡觉，操场上打篮球的只有七八个人。

“瞎扯。”

他突然拐了个弯问她：“肚子还疼么？”

远方青山烟雾弥漫，秦远把卫衣扔给他：“穿上衣服，太冷了。”

江予河与秦远勾肩搭背，对打饭小姐姐说：“来份水饺，要蘸的。”

本来清河一高这破环境是没有窗帘的，她们寝室众筹买了一个窗帘，省得女生换个衣服胸罩啥的，一不小心清白没了。

不用猜也知道是她对面室友在自慰操逼，这个室友打扮得花枝招展，男朋友换个不停，没想到男人缘都这样了还不能满足。

江予河侃侃而谈着自己的谬论：“稳住别慌，老祖宗说过，往往最危险的环境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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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见不忿：“你不也在偷摸玩手机？”

何见这脑瓜子不允许她想太多，一字一句说出了内心想法：“好多了，丽丽给我买了一份皮蛋瘦肉粥过来，喝了之后胃里暖烘烘的。”

何见热得不行，探出头呼了几口冰冷的空气，刚好看到门外查寝的在拿着手电筒瞎照，她吓得又缩了回去，把屏幕亮度调到最低。

何见脸红心跳，差点闷死在被子里，露出头，赶紧呼吸几口粉底香水味儿的新鲜空气。

“嗯，不然呢？”

“不淡定等着手机收走？”

他擦擦汗，在江予河换衣服的间隙半瓶水下肚：“阿河，你手机锁屏那女孩儿谁啊？”

秦远觉得自己被骗了：“靠，你有位姐姐竟然不告诉我，亲的啊？”

“挺好的，你请人家吃一顿，加深加深感情。”

女寝换衣服走光，这里每座女寝窗户都贴满了报纸，就怕被男寝那些血气方刚的男生们看了去。

偷摸玩手机总是有点心虚在的，她打几个字过去：“你吓死我了。”

不得不说江予河拍的视频很抖，伴随着刺啦的电流音，信号烂的跟年久失修一样，摇摇晃晃看不清脸。

面对两位帅哥，打饭小姐姐脸微红：“好的，请问要加辣椒和葱姜蒜吗？”

俩人换上球衣，几轮下来汗流浃背。

江予河不慌不忙：“一样。”

何见索性关闭这个视频，换下一个。

往下滑的时候，江予河给她发了一条微信，让她吓得手机差点甩飞出去。

江予河一个漂亮的扣篮进了球，他捡起那颗篮球放进球框里，拧开一瓶矿泉水咕嘟喝几口：“不打了，吃饭去。”

手抖得打几个字说：“我这查寝的开始抓玩手机的了，你那呢？”

累死累活的爬到上铺，何见钻进被窝，刚要偷摸拿出耳机戴在耳朵上，就听到了一阵类似情趣小玩具的震动嗡嗡声。

秦远扫码付款：“加小米辣就可以了。”

江予河秒回：“老姐果然是在玩手机。”

何见打最后一行字：“奇了怪了，我怎么感觉你不是为了拍雪让我看，而是专门找我聊天来的？”

雪花零零散散飘落在了江予河睫毛上，他戴上卫衣帽子，裹得严实，“她是我姐，我亲姐。”

下过雪的北方空气寒冷，这股冷空气擦到人皮肤上，汗毛都得凝结雾凇，远处食堂稀稀疏疏冒着白烟，老师傅做菜的香味儿飘得挺远，搁操场都能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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