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我……”

何甜甜走到他身前，歪着头仔细看他低着头的脸：“文镜哥哥，咱们都那么坦诚相见了，还有什么话不好说的？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不会生气的。”

陈文镜嗫嚅了半天‘我’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马车一直开到陈文镜的小院门口才停下。何甜甜当先走进屋子里坐下，陈文镜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忽然开口小声说道：“主子…你走吧……”

“而且，你是我的先生啊，是我至亲至密的人，你到老至死都是要跟在我身边的，我若是先死了，你是要当先打幡儿带着他们，陪我走完最后一程的领路人啊。如果你都心存迷惘，那些伺候在我身边的，比你地位更卑微的岂不是更加的内心惶惶不可终日？”

“我知道你因为府里最近多了人而心里有些失衡，有的人比你嫁妆丰厚，有的人比你有能力，有的人比你年轻，然后你就妄自菲薄的以为我会抛下你、忘记你，甚至认为我今日来，必是因为什么事找你才会来的是不是？”

“文镜哥哥，你虽然是母王安排给我的内事先生，可是我已独自立府，如果不喜欢母王安排给我的人，我完全可以直接拒绝你的教授，文镜哥哥，你不会以为我是因为好学上进，才一次又一次的去小书房上你的课吧？”

坐在回府的马车上，陈文镜一直低着头不吱声，何甜甜见他谈性不高，便也没说话，支着下巴默默的看外边的街景。

抓着桌子上的云片糕吃了一半的何甜甜转头看他：“你要撵我走？”

陈文镜抬眼看她，何甜甜歪着头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的样子真的好可爱好可爱，她嘴边还粘着几粒糕点渣子，让他很想伸舌将那糕点渣子舔进嘴里，一定很甜。

“哦，逛街的兴致都被刚才那胖女人败坏了，那咱们就回家吧。”

“什么叫有用的人什么叫没用的人呢？那些扫街和救火的对大家来说不可或缺，是十分有用的人，可是我不会因为他们非常有用就喜欢到将人家抓到床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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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只觉得我很没用，你该学的内事课已经学完了，我就是个一无是处的闲人，出去写字也只能赚二两碎银，都买不了你的一个手帕……”

何甜甜点了点自己的心继续道：“重要的是甜甜喜欢才是最重要的，当然了，甜甜也不傻，我是不会喜欢上不实心实意对我的人的：你拿赤诚心对我，我必还以赤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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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文镜哥哥，你想错甜甜了，在甜甜心里，嫁妆多寡，能力高低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