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却没有马上就回家,他监督虞长安吃完剩下的排骨汤才说要回去。
虞长安开车送他回了仓岸居,却不进家门。他将车停在停车场,鹿鸣准备下车时问虞长安什么时候才回去。虞长安说:“写完吧,最快初四就回。”
鹿鸣说:“那我还可以来吗?我明天上最后一天班了。后天,就是除夕,可以来吗?”
虞长安想了一会儿说:“初一好吗?”
鹿鸣很想问问为什么,但理智阻止了他。
虞长安说:“明天我去接你吧。”
鹿鸣笑笑:“不用,明天下午就能下班回家了。”
虞长安说:“辛苦你了。”
鹿鸣摆摆手说不辛苦:“那,再见了,虞先生。”
虞长安却不说再见,而是抱住鹿鸣:“初一见。”
在返回旧家的路上,虞长安对于千圣的悲剧性结局有了新的决定,下这个决定的勇气来自于鹿鸣。
而进了家门,哄着小果的鹿鸣对此毫不知情,他不知道他无意中抚慰了虞长安的伤疤,不知道他无意中让虞长安有了前进的勇气,不知道虞长安拒绝与他见面的这两天便是为了从过去的泥沼中挣脱出来,虞长安想要有一个新面貌,一个能配得上他的新面貌。
第十九章 妈妈
19.
除夕那天的早晨,虞长安被手机的震动吵醒。鹿鸣发给他一张照片,照片上家门前已经贴好对联,院子外的矮围栏挂上了小彩灯。鹿鸣说他和青青上午给家里打扮好,下午去超市买点年货。
鹿鸣又说,虞先生你吃什么呢?晚上我给你送些鱼汤好吗?
虞长安说他吃饺子,这已经是习惯了,不需要鹿鸣特意送鱼汤来。
他没告诉鹿鸣,其实在颜如玉走后的每一个除夕,他都要把自己灌醉。他会给自己煮一盘饺子,打开春晚,一边吃饺子一边喝酒。前两年会哭,哭得脑子一片空白。后来慢慢不哭了,可脑子还是一片空白。他始终没办法放弃这样的自我折磨,仿佛已经上了瘾。虞长安知道自己应该是有病,可他偏偏觉得自我折磨带来的痛苦越大,离母亲就越近。
他吃过早饭就又坐到书桌前。该写千圣和小羊的最后一次性爱了。
千圣的父母出差归家,他们丝毫察觉不到家里两个孩子在这几天里发生的变化。吃饭时千圣的手悄悄在桌下抚摸小羊的大腿,垂下的桌布很好地掩盖了千圣的动作。他的手在小羊光滑的皮肤上流连,然后钻进小羊的内裤里,摸到粘潮的阴唇。千圣满意地收回手。
父母睡着后,他们在千圣的房间里做爱,千圣坚硬的性器给了小羊无上的快乐,小羊跪趴在床上,主动扒开了阴唇,让千圣看见了那条神圣的通往快乐的通道,千圣亲吻舔舐它,小羊便颤巍巍地抖着,许多水从里面流出,千圣将性器一插到底,小羊满足地含住了它。
这样疯狂的快乐终于迎来了结束的一天。千圣的爸爸陪着小羊一起坐上了回家的火车,爸爸是顺便回去看望爷爷的。没有了小羊的家里让千圣感觉压抑,他旺盛的性欲无处发泄,脾气便又变得古怪。他躲在房间里打游戏,边打游戏边勃起着。
两周后千圣接到一个陌生电话,电话里活泼的女声让他激动得甚至快哭起来。小羊说,千圣,你想我了吗?
他们在电话里互诉思念,然后约定每晚都要通话。于是千圣学会了在电话中和小羊做爱——他只需要将幻想说出来,然后听着小羊的声音手淫。
然而两个月后,小羊每晚的秘密电话被发现。小羊的父母,也就是千圣那年轻的三爷爷和三奶奶,没收了小羊的一切通信工具,减少了她的零花钱,送她去了住读学校。小羊从始至终没有告诉他们那个神秘男孩是谁。从此以后千圣失去了小羊的消息。
写到这里已经将近结尾。千圣的结局已定,虞长安的心里一片平静,他不着急在这一天写完全书,他会把最后的部分放在初二完成。虞长安把接下来的计划安排得井然有序,就像一个即将要自我了结的人会做的那样,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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