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的戈壁有些荒凉，北风呼呼地刮着众人的脸颊，恨不得要从脸上撕下块肉似的。

殷誉北看着那玉佩也有些眼熟，随即想起了这是当年作为彩头从别人那赢过来的，当年自己在寺庙后山同那帮人猜谜投壶，殷怀也在场，随手拿了件东西当彩头，正是这枚玉佩，后来他赢了彩头还一直宝贝到现在。

明明已经答应了自己此生不再犯大殷。

殷誉北想也不想便拒绝了，“不行，太危险了。”

“是。”

殷怀却不答，只问他：“边境的事你知晓了吗？”

“那你有什么打算？”

殷怀不愿北戎和大殷开战，不仅是因为百姓受苦，还因为他觉得没有必要。

一听他这话，殷誉北自然理解了他话里的意思，淡淡道：“前几日便知道了。”

现如今北戎吞不了大殷，北戎也因为重苍上位后吞并了其余十六部，势力壮大了不少，大殷也不能在短时间内一举歼灭北戎。

子不就是殷誉北吗？为何皇上不直接说他的名字，难不成还有什么别的人。

赵青上回和殷誉北交战受了点伤，现如今还没好完，上不了战场。

“你说什么？”

他心里装着事，连殷誉北什么时候走近的都不知道。

“你将这东西交给北戎使者，让他带给他们的北戎王，就说我问他，当年的约定还作不作数。”

小太监心里有太多的疑问，可最终心里都压住没提。

可大殷历来重文轻武，这边却除了殷誉北和赵青，却拿不出一个可以用的武才。

所以他想见见重苍。

殷怀穿着厚重狐裘，浑身上下恨不得裹得严严实实，他本就有些白，穿着一身雪白，若不是发丝乌黑，朱唇红润，整个人都似化为了雪。

殷怀接到平喜递给自己的信后，已经是一日后的晌午。

“和你一样的打算。”

他打开后一看，眉头越皱越紧，原来重苍已经在厮杀中夺得了王位，现如今集结大兵压城，雁门城危在旦夕，事出紧急。

殷誉北缓声道：“我已经集结了兵马，不日便准备动身出发前去边境。”

“我想试试除了应战，还有没有别的可能。”

殷怀见状制止了殷誉北再次说话，朝那小兵客气一笑，十分和气：“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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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为什么殷怀手里还有个一模一样的。

他说完随手从身上取下一物，那是只通体莹白的玉佩，他将这玉佩交给小兵。

“我也要去。”

所以两方目前都不能奈对方如何，就算是打起来也是白费伤亡。

当年攻入雁门城，杀了他们一家人的北戎人，为首的除了已经死掉的老北戎王，还有当时刚刚成年的北戎大王子萨塔。

殷怀也不瞒着他，大大方方的晃了晃信，“柳泽的信。“

“那北戎王不同意见面，只说……只说战场上相见。”

殷怀心事重重，他还不明白的是重苍为何会毁约。

旁边殷誉北面色微沉，注视着下方跪着的人，语气压得有些冷。

……

他还有最后一人未杀。

如果能够兵不血刃的让其退兵，那自然是最好结局。

殷誉北视线落在他手上的信封上，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

此时的主帐内却暖气逼人，周遭热烘烘的，像是生怕把谁给冻着了一般。

殷誉北皱了皱眉，明显不太高兴，“他寄信给你干什么？”

“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