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缘笑了笑，没再说什么，掏出钱把帽子买下来了。

渐渐的，除夕已经很近了。

“特别可爱！”老板在一旁夸奖她，“这小鸭子可真听话。”

林清缘向来不是一个犹豫不决的人，可这次却突然就有些徘徊不定了。

“这是我大女儿练习的时候做的。”老板说着，打开自己的背包翻了翻，从里面找出一个袖珍的小帽子来，“我觉得大小应该差不多，您给鸭子戴上试试？”

眼下这个场面其实还挺奇怪的，一个盲人带着一只鸭子到处走。

“更小一点的……”老板思索了片刻，最后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一拍手，说还真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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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给你戴上试试。”林清缘这般道，随即便将那枚小帽子动作轻柔的戴在了姜知南毛茸茸的小脑袋上。

她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心态去面对姜知南, 如果她不去挑明, 假装什么都没有记起来, 那么等到死亡来临的那一刻, 这小东西会不会还没有那么伤心？

“嘎。”姜知南点点头说好，随即就跳上了她的肩头，用毛茸茸的羽毛帮她暖着脸颊。

盲人不像盲人，毕竟她走起路来一点障碍都没有，看起来和常人根本没有任何区别。

林清缘回屋去拿了钱，紧接着推门走了出去。

很多人家门前都挂上了红灯笼，也贴了喜庆的对联，孩童们手里拿着烟花和小鞭炮，走街串巷的放。

这话一出，姜知南顿时就是一愣，随即便转过头去用一双小黑眼死死的盯着她看。

只是这些事情姜知南一概不知道，还以为她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 依旧每天锲而不舍的讲故事给她听。

林清缘就这样带着姜知南一路走一路逛，手上竟然也渐渐多了不少东西，到最后实在拿不下了才回家。

林清缘那一日站在窗边听了好久，最后突然回过头来对姜知南说，咱们也去买一些吧？

现如今，这件事或许该轮到她做了。

毕竟一个眼盲，看不见自己不想看到的，而另一个虽然眼睛是好的，但这会儿满心满眼都是自己心爱的人，再也容不下其他。

听着竟然有些哽咽。

“还有更小一点的吗？”林清缘摸了摸放在木板上的那些，最后道，“我想买一个帽子给我的鸭子戴。”

一路上不少人都朝她们这边看了过来，不过两个人倒是谁也不在意。

林清缘走着走着，突然记起在兰思柔那一世的时候，姜知南也曾买过这些东西，为了逗失去记忆的兰思柔开心。

竟然意外的合适。

其实林清缘也曾暗自里想过许多。

“嘎嘎……”姜知南应了一句，说喜欢。

“有的有的。”老板点点头，“您想要什么样子的啊，我给您拿。”

鸭子也不像鸭子，脑袋上竟然扣了个老虎帽子，上面还有会动的小铁片，随着前行的动作摇摆不定。

这般想着，林清缘在一个小摊子前蹲了下去，问她：“您这儿有老虎帽子吗？”

“好。”林清缘应声点点头，将那顶帽子接过来，又将肩头上的姜知南轻轻抱下来放在手心上。

她问：“你喜欢这个帽子吗？”

往日里贴对联这种事一般都是千秋和皓月做的，可现如今

街上还真挺热闹的，各种卖对联卖鞭炮卖糖的，也有人卖给小孩儿玩的那些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