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亦:“怎么回事?”
迟亦垂下眼,整个人窝进躺椅里,用手背挡着眼睛,试图挡住那些发生过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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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拔剑,剑仿佛长在容不屈身上,怎么也拔不出来。
燕惊雪没有想过,自己会死在自己心爱的软剑上。
“容不屈。”她的声音轻轻的,身形没办法保持鬼魅一样的速度,到容不屈身后时仍然是眨眼间的事儿,“你今天也会后悔没看着我咽气。”
迟亦轻飘飘瞪了她一眼,没接话。
他到现在也不敢相信,那个从小一块儿长大,一起打拼天下的家伙,会死得悄无声息。
“还能怎么回事,”程南贱兮兮笑着,把刚刚的情形说了一遍,“简而言之,就是想你了呗,看不见你不放心。”
程南还以为迟亦没看微信,正想过去,就见迟亦加了件外套出来了。
这样的天,难怪沈清河不喜欢。
眼眶温热,千九不喜欢做储君,她知道的,但她不肯放手。
惯性太大,带得她一个趔趄,她把剑拄在地上,勉强稳住身形,“她那么好。”她又重复了一遍。
想起沈清河,燕惊雪又忍不住扬起一抹笑,手指探上剑柄,燕惊雪想,下次再也不能松开自己的剑了,传出去太丢人。
什么也没说,继续拍戏。
雨哗啦啦下着,整个殿前的青石板上都是血水。
他站着,一动不动。
千九那边已经进入了状态,软剑刺进燕惊雪的身体,迟亦的心跟着一咯噔。
容不屈倒在地上,不知道还能不能听见。
大大小小的,新的伤口。
容不屈没有说话,他低头看着穿胸而过的剑,或许已经说不出来话。
她到底在做什么啊?
容不屈那一掌用了十成十的内力,她生生受了那一掌,体内气血翻涌,怎么也躲不开后来的剑招。
说罢,他转身往殿内走。
雨落在脸上,燕惊雪更觉得呼吸困难,她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抬起手,手在轻微的颤抖。
“对不起,”千九吸了口气,鞠躬,“哈导,可以休息一下吗?”
千九刚来那会儿,身上也都是伤口。
燕惊雪握着剑,一步一挪往宫墙外边走。
千九:“……”
戏了!”
胸口那里火烧一样,她张口,血自己从嘴里掉出来,“容不屈,”她强撑着说,“你不该想杀沈清河的,她那么好…”
燕惊雪停了一下,双手握上剑柄,“她那么好。”她重复了一遍,深吸了一口气,往后退了几步,使了全身的力气,终于拔了出来。
等了两分钟,没有回复。
“燕惊雪,”容不屈拔出剑,哐叽一下扔在地上,整张脸阴沉得可怕,“当初在燕国,我就应该杀了你。”
……
就像现在,千九不想结婚,她也知道啊,为什么,她还是用这样那样的法子妄图让千九妥协呢?
名侦探·程南立马get到重点,摸出手机飞速给迟亦发了条微信:【迟姐,你一走千九就NG了。】
“别打岔,接着刚刚的继续,”哈博给了个手势,调整了几个机位,“不要影响别的演员。”
燕惊雪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她睁着眼,无神的眼珠子望着天,从这里看出去,天果然是四四方方的,有棱有角。
千九扫了一眼,对上程南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