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风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宋郁。暖黄色灯光洒在对方身上，在人脸庞勾勒一圈好看的光晕。宋郁眼巴巴的跪在地上情欲被人简单的几个动作勾起，双腿打颤，身下的女穴不住的一个劲儿的自顾自收缩，咕叽咕叽往出冒着小股的淫水。

“承风……”宋郁挺直腰板，伸手小心翼翼的拽了拽李承风的衣角，“你不开心吗……”

李承风皱皱眉，想说什么却最终也没有开口，宋郁识趣的讪讪把手收了回去。后者抬手从门口的玄关柜子上把一张纸甩到了地上，之后转身径直的回了自己的卧室，嘭的一声把房间门关上。

那张单子在空中打了几个旋儿，最后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

宋郁屏住呼吸，膝行了几步，伸手颤颤的去摸面前的那张白纸。

是医院的收费单子。

他呼吸都在颤抖，捡起地上的收费单紧紧的攥在手心里，边缘都被手心里的汗水和从脸颊滑落的泪水浸湿。

他环视着和客厅相连的餐厅，地上还有着自己来医院之前，被狗咬伤流下的干涸血迹。李承风在家的这几天，都懒得收拾吗……

在医院的几天里，他真的好想李承风啊……好想回到那个家，虽然也害怕被打，害怕被再次伤害……可是有些人，只是看一看就值得了啊……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李承风，明明被伤害成那个模样，可李承风一向自己伸手，他就忍不住去相信他，心里也忍不住自己对自己说：他也没有那么糟，大不了我们慢慢来……

手里的收费单，白纸黑字深深刺痛了他的眼睛。

宋郁在门口坐了很久，直到腿都有些坐麻了之后，他才费力的揉揉腿，一手拿着单子一手扶着柜子站了起来。踉跄走了几步，走到厨房的洗手台浸湿了抹布，打算把地板上已经干涸的血迹擦干净。

他跪在地上，手里拿着抹布，心里五味杂陈。餐桌上放着的是他在医院里各项治疗的费用，餐桌下面是还没清理干净的血，是他的血……泪水滴在地板上，把血迹晕开，倒是更方便清理了。

闭上眼睛，那天的事情还历历在目。李承风的位置就在他现在的身边，承风按着他的身体，剜下他的肉喂狗。吃完饭之后又去送客，任由那么大的一只狗撕咬自己的下肢。

宋郁睁开眼睛，突然抬头看向客厅，客厅的没有做飘窗，是一个很大的落地窗。当时李承风特意吩咐的装修公司做成单向的玻璃墙，方便李承风的一些恶趣味。

他扶着椅子站起来，走到了客厅的落地窗前，从这个角度看去，正好能看见对面楼的厨房……

对面的那家夫妻应该是刚下班不久，厨房亮着暖光，小妻子围着围裙正在切菜，丈夫在后面环着她的腰身偷吃食材。俩人侧着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妻子一直在乐，之后丈夫又抬手轻轻的敲了下爱人的额头，妻子把丈夫推出厨房，准备烧饭。

宋郁不由自主的和那小妻子一起乐，他冲窗户哈了口气，打算用抹布擦的干净一些，方便自己看的更清楚。

结果落地窗前却出现了一团血色的污渍。

他愣住了，也不笑了。

好像突然从梦里醒来一样，他扭头看看家里的客厅，没有亮灯，餐厅地上的血也没有擦干净，桌子上的收费单也没有还……

卧室门开了，李承风穿着宽松家居服端着个水杯，从卧室里去厨房接饮用水，路过餐厅突然脚下一滑差点没摔倒。

“宋郁你他妈要死啊！”李承风扶着餐桌站好，扭头发现客厅落地窗前坐着个拿着抹布的小人儿，皱眉怒斥。“窗户怎么弄的这么脏，地板也擦不干净，还这么滑……你还在那儿杵着看风景？”

那团小影子没有说话，在黑暗中点点头，算是回应。

李承风也懒得搭理人，从厨房接好水就自顾自的回自己卧室里去了。

黑暗中，泪水糊了满脸，宋郁拼尽了全力才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他攥紧了手中的抹布翻了个面，重新把落地窗的那片污渍清理好，又回到餐厅处把地板擦干净。

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宋郁擦了擦眼泪，趁着冲抹布的时候，小心翼翼的接水洗了洗哭肿的脸。他把抹布摆回位置，又给李承风做了饭菜放在冰箱，路过餐厅把椅子摆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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