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宗铭再次轻笑：敢情你这么多年还没转过弯？

谭宗铭的手垂下，口中重重吐出一口烟气。

林红叹气：是啊。

不，准确的说，小姑娘和他们俩都不一样。

行了，别再去跑。

谭宗铭没有再说话，他专心的抽烟，林红突然把头靠在了他肩膀上。

说完他转身离开，林红知道他要去做什么，她起身问他。

谭宗铭没有回头：应该不能了。

她把头从谭宗铭肩上抬起，突然来了一句。

谭宗铭把烟放进嘴里，轻轻摇头。

林红感叹：不是，早就转过来了，就是想确定而已。

但遇到沈冬至以后，他就只有沈冬至一个了。

老谭，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这么多年，林红还是第一次这么主动和他亲近，以往她都很克制。

林红回头，将药一口吞下。

但小姑娘不是，她有恨，但更有爱，她平衡的很好，最重要的是她很年轻，未来的路还长。

谭宗铭捏住烟头：嗯。

谭宗铭转头：不去休息？

我看你那个小助理挺不错的，好好休息，好了就带着钱走，谁也别信。

就像现在。

她和你不一样。

谭宗铭，还能见面吗？

老谭，你知道我爱你吧？

砰得一声，病房门被关上，林红的心跟着一颤，眼眶唰的红透。

嗯，我知道。

有韧性，年轻漂亮，虽然谭宗铭其实并不算喜欢和她上床，有欲望更喜欢找和他不相关的女人发泄。

谭宗铭皱眉：这有原因吗？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谭宗铭又点了一支烟。

他的心里太多恨了，终有一天会疲倦不堪无力前进。

有他在，林红自然睡不着，她挣扎着起来，下床走到谭宗铭身边陪他坐下。

林红笑：其实我曾经幻想过，你那么喜欢沈冬至，是不是因为她像曾经的我。

他起身，伸手揉揉林红的头发。

*

不是因为我曾经做过街妓？

林红摇头：没事，都是皮外伤，看着吓人，过几天就好了，再说以前也弄过不少，死不了人。

谭宗铭轻笑：这么自恋的？

林红的病房在一楼，病床旁的双开玻璃门外是大片的草坪，谭宗铭推开门，坐在台阶上，面朝无边的黑暗点了一支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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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红点头：好。

老谭，以前你问我你是不是老了，我总回答不是，但现在你好像真的老了。

两个小时后，病房外。

她是说她做妓女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