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准备靠回椅背，才发现她根本没打算轻易放过他。

时渊晃晃她的手问：“这样没关系么？”

时渊拉下她的手，有些赖皮似地开口：“就想看看你。”

想念的表达方式有很多种，此刻被他尽数交付于这场唇舌纠缠。

车窗内是安静的小天地，沉默中温柔缱绻。

最后选了一家顺路的泰国菜。去餐厅的路上，时渊一直没怎么讲话，只靠在副驾上看着贝甜。

她离开一段距离，故意扬着眉毛看看下面，又看看他，如愿以偿在他脸上捕获到害羞的神情，才重新吻了上去。

“随便。”

并没有决心真正开始一段感情，将自己捆绑于一个异地的、年轻的、生活轨迹完全不同的人。

他摇头。

鼻息间有淡淡的香气弥漫，是属于她的，久违的味道。

微凉的手捧住他的脸，唇瓣一下下吮着，温软的舌尖也钻进口中，在他的齿间游走。时渊的心剧烈地跳着，仿佛忘记了该怎样回应，身体僵直，紧闭双眼，任她放肆摆弄。

“选一个。”

体温升高，喘息渐重，贝甜撑在座椅上的手移到了他的身上，贴着大腿内侧轻轻摩擦。牛仔裤的质地有些硬，但她还是感觉到了那里的变化。

起身前，贝甜蹭蹭他的鼻尖，小声说：“我们回家吃吧。”

时渊意会，凑上来亲了亲她。

车窗外是喧闹的长安街，夕阳下车水马龙。

贝甜心口一滞，反握住了他的手。

两旁的车缓慢移动起来，热吻中的两人毫无察觉，直到后面的司机按响喇叭作为提醒，才松开彼此的唇。

时渊抬手扣住她的后脑，长发在指间缠绕出欲望的形状。

这一次更激烈，更热情。

然而可怕的是，她也没有勇气彻底结束这段关系。她自私地沉溺于这种无所属的感觉，沉溺于由此而来的新鲜感和兴奋感，甚至沉溺于他们对于彼此身体的强大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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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看了下路况，她拉起手刹，解开安全带，侧身过去撅起嘴巴。

年前刚染的栗色卷发被阳光漂淡了许多，连带着她的侧脸都柔软了起来。时渊沉浸在这份温暖中，目光久久未动。

最后一丝不确定究竟来自哪里，她大概还没找到答案。拽回思绪，她跟他商量：“想吃什么？”

贝甜反应了一下才知道他说的是单手开车，“我车技还不错。”她嘴角得意地翘了翘，又说，“这会儿是路上有点堵，不然肯定不安全。”她抽回被时渊握得微湿的手，顺口问了他一句：“会开车么？”

“这么安静？”贝甜伸手过去捏他的脸，“电话里不是话很多的么？”

“都行。”预感到贝甜又要来掐他，时渊及时换了措辞，“听你的。”

他还记得他们的第一个吻，是离别。这一次，是重逢。

“毕业前可以抽时间考个驾照。”贝甜思考了一下说，“不过寒假时间不太够，不然你暑假过来这边考？我有空还可以陪你练练。”

天色渐晚，高峰期的朝城几乎每条大路都在堵车。眼看还有几个路口就要到餐厅了，他们却停在路上半天挪不动。

贝甜抿唇笑笑，没应声，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反正我一直在这儿，跑不了。”

时渊看出她的犹疑，像是怕她反悔，确认道：“暑假也可以来么？”

话一出口，她自己先怔了怔。

大概是没想到自己会这么轻易地许诺一件本不该在计划内的事情，没等时渊回答，她又淡淡地接了句，“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