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与嫩草(二)

夜幕还差一点完全并拢的时候，魏晋才从外面回来。

屋子里很暗，只有餐厅开着一盏橘黄的壁灯。

赵襄看清楚是他，才暗暗松口气，把藏在背后刚吃了两口的泡面放回桌子上，一口气喝了一大口汤，压压惊。

魏晋走上台阶，影子一点点将纤细的女孩吞噬。

“你爸妈又不在家？”

赵襄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两道剑眉又皱起来了，“我爸出差了，我妈值夜班。”

男人认命，主动摘了领带进厨房，临了还不忘顺走她那碗没吃几口的泡面，一骨脑儿给倒进了垃圾桶。

赵襄也不恼，美滋滋地跟了进去，看见他在灶台前忙活起来，熟练地敲了两个鸡蛋拿瓷碗盛着。

“要流黄的。”她从背后环住了他劲瘦的腰身，脸埋在他宽阔厚实的脊背，说话的声音震得他背后嗡嗡响。这具成熟男子的身体带给她极大的安全感。

赵襄听见他“嘶”了一声，紧接着人转过来，右边脸被那人拿手指揪着，眼睛都眯起来了，就怕被他揍。

结果只是嘴巴被啄了一下，短暂却清晰的触觉。

魏晋在国外待了几年，经常自己下厨，因此厨艺不错，一碗面很快被女孩吃了个底朝天。

“晚上我睡你房间，我害怕。” 女孩咬着勺子，眼巴巴看着他。

男人神情淡漠，垂下眼，长睫浓密，眼皮上有淡淡的重睑，一声不响地摘下她咬在嘴里的汤勺，替她又把碗筷收拾了。

晚上的澡，赵襄和男人一块洗的。房子空间有限，她的房间只能和他睡的书房共用一个浴室。

浴缸足够大，容纳两人正好。水面铺着一层厚厚的泡泡，底下的风光叫谁也瞧不着。

女孩小细胳膊攀附着男人古铜色的肌肤，赤身裸体趴在他怀里，两只幼小的乳房和他胸膛挤压着几近看不见，脑后一把海藻般的湿发缠着他五指，被他有一下没一下解着结。

两人话都不多，相处的大多时候都像这般安静。

浴室的窗外就是片草丛。正值十月末，蟋蟀的叫唤声是听不见了，但总有那么几只野猫野狗蹿进来觅食，不时发出悉簌悉簌的声音。

这些声音在这样的夜晚才会被放大，被收纳进耳朵里。

赵襄仰起头的时候，魏晋很快也吻住她。在此之前他们有过很多个吻，因此熟门熟路，变换角度，持续了很久。

直到她嘤咛一声，换了个平躺的姿势。

他微微支起后背，“嗯？又涨了？”

她显得有些困倦，不爱搭话，脚尖懒懒地在水面划开一道道痕。

身体突然由放松变得紧绷，女孩胸前两只小乳包被男人捏在手里轮换着揉，倒不见多少情色意味。她最近老叫那儿痛，是还在发育的迹象。

水渐渐变凉，魏晋不让她再泡，捞过浴巾将她一裹，打横着抱到床上。

她一头天生微卷的长发吹起来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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