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怀昭啊苏怀昭，你可真是个坏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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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绍礼第一个沉下脸，训斥道：“苏怀昭，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爷爷没教过你，要照顾好妹妹吗？”

非常的紧张，很怕写不好。

而不是不负责任地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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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好。”

他应该等她，带她一起去。

叔、方阿姨那么信任他，把妍妍放心地交给他，他却不管她，就这么抛下她自己出去玩。

说着，又把他拉出病房，说让两个孩子自己说说话。

“对不起。”

“好甜呀，苏哥哥，你也吃。”

这是苏怀昭第一次这么叫她，之前，他总是喊她小家伙、慕娇妍、爱哭鬼。

期待你们的宝贵意见。

抱着这样懊悔和自责的心情，终于熬到了放学。

“好。”

吃完，她的眼睛笑得眯起来，如同弯弯的月。

“哎呀，很甜的，你尝一口嘛~”

她穿着一件宽松的蓝色条纹病号服，额头上还贴了一块纱布，整个人看上去特别的苍白、瘦弱，像是一下子瘦了几圈。

“对啊，苏哥哥，是我自己不小心，妈妈已经批评过我了，以后我走路会慢一点的。”慕娇妍睁着一对大眼睛，也忙乖巧地解释。

方旋看着苏怀昭低着头的模样，忙笑道：“怀昭啊，你在说什么呢？妍妍是自己摔倒的，跟你又没关系。”

这让苏怀昭心里更不是滋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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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妍妍。”

等到妈妈和苏爷爷出去了，慕娇妍看着一直低着头的苏怀昭，软声道：“苏哥哥，我渴了，你能给我剥个橘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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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着头，认真地跟她道歉。

苏怀昭闻言，忙从一旁的水果袋中拿出最大的橘子剥了起来。

他盯着自己的脚尖，默不作声。

或者，告诉她，让她待在家里。

“爷爷。”苏怀昭喊了一声，自觉地将苏绍礼手中的东西拎了一大半过来。

出乎他的意料，慕娇妍似乎一点都不怪他，看到他来，一下子便笑了起来，甜甜地喊了一声“苏哥哥”。

方旋见状，忙在一边打圆场：“好了苏老师，怀昭也不是故意的，他已经知道错了。”

保安室旁，苏绍礼已经等在那里了，他拎了一大袋水果，还有一个保温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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剥完了黄色的皮，他又仔仔细细地将上面白色的纤维都撕干净，然后剥下一瓣递到慕娇妍的嘴旁。

走了一圈儿，才绕到病房。

爷孙两人坐上出租车去了市儿童医院，医院里，充斥着刺鼻的消毒水味，到处是来看病的小朋友，他们一个个不是在哭，就是皱着眉头很不开心的模样，苏怀昭默默地看着，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觉得对慕娇妍的愧疚又深了一分。

苏怀昭则越过两个大人，走到慕娇妍的床边。

敲了门进去，方旋看见苏绍礼，客气了一番，接过水果和保温桶后就忙着给他们两个倒水招呼。

下课铃声一响，苏怀昭便飞快地往校门口冲。

“给。”

小女娃乖乖地张嘴，就着他的手咽下。

“妍妍，”看着这样的她，苏怀昭心里更堵得慌了，他转过身，朝方旋认真地鞠了一躬，“方阿姨，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我跑着去打游戏，妍妍一直在后面追，都怪我，我应该等她的。”

经他一说，两个大人才知道是什么回事。

闻言，苏怀昭头垂得更低了。

随着两个小孩子的说话，屋中一时静了下来。

“我不渴。”苏怀昭淡然地拒绝，但是语气却比以往不知温和了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