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菜，切菜和人交谈的声音顺着门缝隐隐约约的钻进来。

顾宇被陈奕跳跃的思维搞的一愣，木讷的接过了手机，看也没看一眼，还是继续问了刚才的那个问题：“你怎么知道的。”

陈奕百忙之中从手机里抬头看他，嘴角一咧：“说了阿，知道你的大体生平。”

顾宇被他笑得烦躁，脾气一下子涌上来“那你他妈怎么不知道楚白怎么死的？”

从进陈家门不到二十四小时，被打被操也就罢了，这陈奕简直耍着他玩，明明什么都知道，却看着他像个小丑似的折腾。

陈奕的手举起来，却见顾宇瞪着他，面色通红，额角青筋暴起，连带着眼尾都有点红，双唇抿的死死的，双手攥紧，鼻孔微张开，喘气声陈奕都能听清。

他的手顿了顿，还是扇了这一巴掌。

原本的怒气经过缓冲，但顾宇还是被打的偏过头去，却又转回来继续瞪着他。

顾宇这张脸动辄得咎，短短一天挨了数个耳光，现在几层指痕交叠着，嘴角也有点裂了。

陈奕放下手机回答直视回去：“我真的不知道她怎么死的，只说是你家做的。”

他说了两句，又觉着这种正经的模样不适合他，挠了挠头，抓起了手机快速的划了两下，把屏幕亮在顾宇眼前。

几行冷漠的字眼就描述了他上辈子做的事，顾宇快速的扫完，果真没有具体答案，胸腔里的怒火渐渐就退下去了。

“嘶。”关注点一回来，顾宇立刻跪了起来。

鸭子坐又叫W型坐姿，大腿在内侧，小腿在外侧，臀部贴地，是个对柔韧性考验较大的姿势，别说顾宇屁股肿着，就算不肿，也坐不住。

陈奕看他像弹簧一样跪起来，又挠了挠头，“怎么了？”

“……”顾宇不理他。

楚白究竟是如何死的，是谁动的手，他就算知道了也没办法报仇，而且陈奕说的对，起因是他。

虽然他不是故意的，但这么多年，他怨恨的一直都是爷爷的逼迫，父母的无能为力，甚至……甚至还有点怨恨他哥为什么要给他那份饭菜。

他好像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什么错。

因为被看作是联姻的工具，所以去追求爱情。

因为被下药了，所以去强奸了喜欢的女孩。

都是他被逼无奈，他一直是这么想的。

直到今天被陈奕血淋淋地撕开了这层伪装，他难堪极了。

他说不出话来，这么多年的怨恨集中到了喉口，最终成了一声‘哈’。

手机屏幕早都熄灭了下去，黑色的显示屏上他一副可笑的样子。

陈奕给了他时间消化情绪，看他情绪好了些，开口切入了正题，带着一副中二的口吻，“好了，宇哥，从现在开始享受你的无期徒刑吧。”

“……”享受个屁，顾宇揉了把脸，哑着嗓子：“别装逼，说人话。”

陈奕从床边的椅子上坐到顾宇身边，两只手分别抓上了顾宇的左右两胸。

顾宇本就是跪立在床，重心不稳，被这突然一抓立刻晃了晃，陈奕却不放手，十指捏紧又放开，一会往上推，一会又往下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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