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看住他，我不能让他走，哥，我不能让他离开……”林子彦的声音喑哑，“他不能离开我，绝对不能……”

项俞扑过去抱住高宇寰，“不，我不走。”

项俞裂开嘴角，森白的牙齿上挂着血渍，“我……”

“不是……不是……”项俞搂住高宇寰的腰，深深地埋在他的怀里，语无伦次地说，“我说过我和我哥是兄弟，只能是兄弟，我告诉过你……是你不信啊……可是你不一样……我不知道我们之间的感觉算什么……我不懂……我不明白……”

高宇寰转身，不可置信地瞪着他，“不走？这他妈是我的地盘！你还想怎样！”

高宇寰瞪大眼睛，“你他妈说什么？”

“还是你他妈的想死！你说啊！我满足你！”

“你弄清楚有什么用！我他妈是你的试验品吗？让你试试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喜欢你哥？我要是还能信你会喜欢我，我就活该被你骗这么多次，你懂吗？”高宇寰捏住他的下巴，手掌拍在项俞的脸上，手劲大得顷刻浮现出一道道指印。

“滚吧。”

“我真的不懂……让我弄清楚好不好……”项俞哽咽，“我还小，我没有你的经历，你得给我机会，让我弄清楚……”

“哥……”林子彦沙哑的嗓音传来，高宇寰皱了皱眉，听出他不对劲，但是自己现在已经顾不得其他了，“把项恺给我弄过来，现在马上过来！”

高宇寰咆哮，自己到底招惹得是什么东西啊？

“我他妈怀疑你给我注射的药里有什么，你说……到底有没有……为什么药物一发作，我脑子里都是你的幻觉……”

“你说你他妈想干什么！”

，可高宇寰就是处事不惊地坐在那里，用指腹捻灭烟头，手掌攥住项俞的拳手硬生生地压下去，沉声说，“你的喜欢不值钱，老子的喜欢也他妈的不值钱，你别以为我喜欢你，就处处忍让你，我给你花钱，我让你操，是我他妈自作自受，但是老子喜欢的东西可太多了，我喜欢过明星，也喜欢过政客，我他妈还喜欢邻居家的人妻呢，我就要去上她吗！”

“我藏了炸弹……在这……就在这……”

“我操你妈的！”高宇寰一脚踹在项俞的膝盖上，他吃痛地跪倒在地，高宇寰仍不解气，抬起腿一下下踢在他的小腹，项俞蜷缩着身子任由他泄愤，一声不吭。

项俞抹了抹脸颊上的泪痕，仰起头盯着高宇寰的眼睛，“我不会走，我也不会让你走……”

“哥……”林子彦哽咽，“项恺他……走了……他走了……”

“我……”

“我求你……”

“真让我把你剁了扔出去？”

高宇寰站起身，扶着腰舒展四肢，妈的，他暗自咬牙，自己过了小半辈子了，还跟孩子玩什么情啊爱啊的，真他妈的报应啊。

“你想知道项恺在哪，想见他是不是？”高宇寰怒火中烧，抓起扔在地板上的手机，拨通林子彦的号码，“好啊，我把他叫来，我们仨都他妈一起炸死算了！”

“你别赶我……我控制不住……你别逼我了……”

高宇寰见不得他满脸泪痕的样子，错开目光瞄了一眼时间，“行了，话我就说这么多，过了今晚别再让我看到你，否则是什么下场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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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俞抹着唇角的血，高宇寰愤怒地听着手机里的响铃，操，接电话啊……

“我不走……”项俞摇头，“我只要一个人独处我就忍不住去想……我脑子里很乱……我他妈……我受不了了……”

高宇寰太狠了，项俞的整条手臂都在发抖，他第一次感到慌了，本以为自己的心思藏得够深，就没有人能猜透他在想什么，可是高宇寰却能清清楚楚地讲出来。

自己和哪个情人都没闹成过这样的地步，高宇寰作为一个男人，自然把责任担在自己身上，是对是错都是自己造成的。

高宇寰麻木地听着林子彦赌咒般的喃喃，忍不住惨笑一声，怪不得，真他妈是因果报应啊……

他会忍不住去想哥哥怎么样了，想高宇寰会不会又在和那些男孩上床，自己不好过凭什么高宇寰又去逍遥自在，他想了无数种手段报复……

疯了，都他妈疯了，“你想炸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