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明明只是一片雪,非学飞蛾,要扑向光热。(2/7)111  【ABO】热雪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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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居然,在跟一个Alpha谈恋爱!

“那就慢慢想,想清楚为止。”

个子挺高的,长相有点凶,但看着哥哥时眼神很温柔;哥哥也是一样,坐在那人的自行车后座上笑如春水,我从没见哥哥这样笑过。

哥哥被打得退了两步,咬咬牙,梗着脖子又站了回去。见状母亲怒火更甚,抓住哥哥的头发连扯带拽地一路拖进浴室,拿起花洒旋开龙头,冰冷的水流劈头盖脸地落了哥哥一身。

饭前煲的汤还温在灶台上,父亲正在哥哥的房间里翻箱倒柜的找东西,也许是想找到哥哥跟那个人的书信往来之类;母亲则坐在沙发上一语不发,见我跟哥哥进了家门,慢慢从茶几底下拿出半截晾衣杆。

哥哥哑着嗓子在那边哭喊,“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吗?妈,求你了,我难受……”

“妈……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妈……”

“是不是你主动勾引的人家?你不要脸我们还要呢!”

哥哥被水流呛得直咳嗽,母亲把他湿透了的校服强行扒掉,隔着短短的过道,我看见哥哥的白衬衫紧紧贴着他纤细干净的身体,勾勒出一道流畅的曲线。

“就你这个样子还高考!”父亲在外面高声怒骂,“你有心思学习?你学个屁!”

小曦,别说了……

“很久了。”

我被母亲的行为吓坏了,“妈……”

晾衣杆只有半截,是因为原来小时候教训我打断了,母亲便把剩下的一半收了起来,没想到今天要拿来对付一直以来都乖巧听话的哥哥。

家里正等待哥哥的,是一场暴风骤雨前的死寂。

“很久是多久?”

到早上,太阳散出第一缕暖意,哥哥的房间再没有一声响动。父亲打开房门

哥哥低着头,站到了母亲面前。

我感觉自己好像闻到了一丝清淡的甜味。如同云光初霁,雪地上白梅抽出一条新枝,枝头一点嫩蕾,不招摇、亦不避匿。

哥哥缩在角落里微微喘着气,“是。”

哥哥抬起眼,“是。”

母亲打开门,脸色难看:“回你自己房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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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曦……小曦……”

好奇心让我难以释怀。摸清了哥哥的作息规律,我开始关注哥哥的返家时间,终于给我抓住机会,见到了那个人。

那天晚上,哥哥再没有说过一个字,母亲也没往房间里送过食物和水,双方仿佛陷入一场不会有终结的战争,直到半夜里我起来倒水喝,再次闻到了那种清淡的甜味。

母亲拿着晾衣杆在哥哥背上狠狠抽打着:“你还好意思说!”

“看看你写的东西!你才多大,知道什么叫‘喜欢’?”

在巷子角落里缩成一团偷看的我,一时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这时我才后知后觉出怕来,想把哥哥搀起来,却被反手推了个趔趄。

“陆寒之,你过来。”

“小曦说的是不是真的?”

临到门口分别,那人伸手去捏哥哥的耳垂,哥哥躲了一下没躲开,赌气似的闭上了眼。那人便低下头,轻轻吻了吻哥哥的侧脸,然后整了整哥哥身上的校服,站在门外目送着他进去。

母亲转身瞪我,“小曦不准过来!”

“哥哥……”我无言以对。

那个人我确实记得,有一回放学回来正好遇上,好像是哥哥课外补习时认识的朋友,那股子龙胆花的味道绝对就是他沾在哥哥身上的。在小区里,我小跑着追上哥哥,拉住他的胳膊大声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可能是声音太大了,哥哥被我说得面色发白。

“他送你的?”

哥哥的高中就是那种管理严格的Omega专门学校,每个月有固定的返家时间,我放学后故意不回去,等在小区大门边上的小巷里,不多时,就看见那个人送哥哥一路来到了小区门口。

父亲把哥哥关进房间,“啪”一声带上门,极干脆地落上锁:

家里应该有Omega发情时必备的镇静喷雾,可不知道为什么,母亲就是不肯拿出来——我惊恐地想着母亲大概是要借此惩罚哥哥,但为什么要有这么痛苦的惩罚?

“……”

“给我好好洗!把你身上那种恶心的味道洗干净!”

“你一个Omega,要知道廉耻,明白吗?”

我猜哥哥很难受。隔着两扇门,我依然能听到哥哥似有若无的呻吟声,那道甜香简直无孔不入,让我浑身燥热。我不得不坐在地上让身体紧贴冰凉的墙面,希望藉此能缓解身上的高热,又担忧地想哥哥该怎么办,他一定比我难受得多,Omega第一次发情期来势汹汹,如果没有Alpha在边上照顾释放信息素安慰,将会难捱到度日如年的地步。

我只好灰溜溜回去,关上门扒着门板去听外面的动静,调动全身的细胞去感受哥哥的情况。

“多久了?”

枝头的白梅在风中轻颤,温暖的风催开了花朵,霎时间,甜香四溢。

哥哥的哀鸣不断响起,却没有软下母亲的心肠。很快,外边传来沉闷的撞门声,混着哥哥含糊的哭泣,听得我心头抽痛。

哥哥竟然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扯着我的衣袖哀求我别再说下去。我也是情绪上来了没注意到哥哥的异常,直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是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了哥哥的脸上。

我要说!你不能这样的,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他要是彻底标记你你怎么办?你还没成年呢!

“忘了。”

没有答话,连哭声都没了,只有一声声撞门的动静回应着母亲的训斥。

识到,比哥哥永远小上两岁的我似乎永远也无法理解他的内心世界了。他在想什么?预备做什么?我是不得而知的,甚至在当下,连表面的了解都做不到。

我听见哥哥在房间里一声声地唤我,声音仿佛掺了蜜。我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鬼使神差般,我竟想把哥哥的房门打开,看看他现在是什么样子。

父亲平时很少爆粗,说明真的是生气了,也可能是被这股浓郁的Omega信息素弄得烦躁不已。

这时一直在哥哥房间里翻检的父亲出来了,手里拿了本书,扉页上写了几行字,字迹一看就不是哥哥的。

我疯了一样去敲父母的房门:“妈!哥哥他、他……第一次发情期啊!”

我茫然转头,盛怒的母亲气得发抖,对跌倒在地的哥哥冷冷吐出一句“回家”,也不去管丢在一旁的购物袋和边上的我,径自上了楼。

然后我就反应过来,这个味道意味着什么。

“你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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