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感觉迟夜已经走远了，殷默才僵着身子缓缓放松了神经。

迟夜又疯了，他想。迟夜把他从上车折腾到下车，连车子停了多久都不知道，等上了楼——不对，也许是进了屋就要开始——更不知道要折腾多久。

外面，司机站在旁边，巧妙地避过大开的车门，为难地开口提醒车里的人：“默少爷，少爷还在屋里等着呢，您尽快下车吧。”

在这座别墅，迟夜被叫做少爷，因为佣人大多是他没搬出来之前就伺候他的，习惯了“少爷”，他也没让人改。殷默住进来之后就顺理成章被叫做“默少爷”，只是人们都知道这位“少爷”跟少爷是不一样的，但是他们也知道，所有的不一样都只属于迟夜，他们对殷默，从来不敢有半分刻意苛待。早些年那个手脚不干净的，不是就不长脑子，趁着迟夜出差欺负殷默，结果迟夜回来得比预计早，正好撞见，直接剁了他一根小指把人开除了。从那之后，还有哪个不长眼的敢打殷默的主意？

整幢别墅，也只有殷默一个人会叫迟夜“先生”了。从他刚搬进来的时候，迟夜就让他叫自己“先生”，当时小，不懂，长大后也不想懂了。

先生？作为先生，迟夜最成功的一件事，就是教会了他“忍耐”，安静地忍耐，就像他的名字一样，默。

殷默半撑着身子直接摔倒在地上，尽量避免动到臀腿，好在车里有上好的地毯，倒也不至于摔疼。

车外，司机下意识上前一步想看看究竟，随即意识到车内的风光不是他能看的，便又站直了身子，只是安静地等着。很快，视野里就多了一双白皙修长的双腿，脚下踩着私人订制的被大学同窗看成是网上一二百就能买到的皮鞋，上半身披裹着宽大的学士服，脚步匆匆地往别墅走去。

司机目光在殷默的鞋子上停留一瞬，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才开着车离开。

就算迟夜再怎么“侮辱”殷默，还不是注意了给他准备的东西都不至于太过扎眼惹人怀疑？殷默虽然不是一直住在学校，但是从来没有人怀疑过他的身份，就是因为没人会觉得殷默的吃穿用度有什么不同，仿佛他就是最普通的大学生，只是不经常住宿罢了。可是殷默自己，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毕竟，他习惯了迟夜的安排，从来没有多想过什么。

殷默赤裸着双腿快步进了别墅，没在客厅发现迟夜的身影，便又一语不发地上了楼。罗姨听到动静从厨房出来，还没来得及打招呼，便看见殷默上了楼，愣了一下，想起自己刚才恍惚间看到的默少爷身上的衣服，默默回了厨房。

卧室里。

殷默按动把手，发现迟夜没锁门，便立刻闪身进了卧室。总算是避开了他人，殷默此时才有精力去感受每动一步身后都传来的笨拙的疼痛，一鼓一鼓地刺激着肌肤，火辣辣一片。他上半身倚靠在门上，用薄薄的蝴蝶骨撑着身子，胯骨微微前倾，小心着身后肿胀的臀肉。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殷默倚靠在门上缓了缓，才红着眼睛擦去额间的冷汗，直起身子，任由学士服滑落在地，两脚一蹭脱了皮鞋。就这么赤裸着下半身，跪在地上，膝行进了浴室。

他的衣物留在了车后座，会有专人处理，所以他从下车到进屋都是赤裸着下半身的，感受着夏日傍晚的凉风穿过胯间，默默承受着迟夜给他的“背叛他”的羞辱。

迟夜此时已经洗完澡了，简单冲了个淋浴，便打开浴室门，一眼就看见迟夜笔直地跪在门前。

“为了庆祝你今天毕业，我准备，帮你洗个澡。”迟夜声音温柔，目光却像冰冷的激光一般上下打量着迟夜的身子。“脱光了进来。”

殷默迅速脱了上身的衣服，随即双肘着地，双手平伸，塌腰耸臀爬进了浴室。目之所及的，便是一地崭新的洗胃工具，灌肠工具，还有专门清洁尿道的细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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