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干燥的手指抚过，伤口愈合时的轻微痒意突然变得难以忽视。黎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要不雅地收缩臀肉，却不知从重华的角度，还是能够清晰看到那幽壑中难耐翕张的小花。

低垂的睫毛猛地一颤，然后那双乌黑水润的眼睛小心翼翼地迎向重华的视线。

黎发出一声细细的呜咽，很快又安静下来，“……是。”

黎轻轻应了一声，手上的动作更加细致。暖乎乎的手一圈圈地揉按着，温柔地熨帖着重华自午饭后便翻腾不已的肠胃。

黎暗暗舒了口气，把自己团成乖巧的形状，配合地往重华的怀里钻。

半晌，他嘴唇蠕动了一下，小心翼翼道：“那阿黎以后还可以……”

他其实有些替祁双惋惜。那孩子对殿下的倾慕明明白白，恐怕此刻还在为得了殿下格外看重而雀跃。却不知道一旦失去侍奴这层身份，再想爬上殿下的床可就难了。

殿下说了是要验伤，那自己修饰伤口是不是也是一种欺瞒？黎很想很想让殿下只看到自己好看的样子，却更怕更怕殿下觉得他不乖。

“不必了，”重华摇了摇头，兴致寥寥。

见黎只是求他观刑，重华心里就舒服多了。他也没打算再让黎在自己的视线之外受刑，此时便含笑点头，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

重华本以为黎又想求将来继续随侍——自省是一回事，他并不觉得有改变主意的必要。黎若以为有了什么倚仗可以与他纠缠不休，也实在是轻狂。

说是“极力隐藏”也不那么确切。黎确实很想做些什么，他甚至已经买好了昂贵的据说绝对不会掉粉的粉底，向专业的化妆师请教了如何将一道血痂妆饰得不那么难看。

当然黎并不会多事。毕竟祁双早便不愿做个一味乖巧的人偶，还哭着跟他说过想像唐萧一样得殿下喜欢……求仁得仁罢了。

重华无声一笑，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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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终也只是有贼心没贼胆。

然后那只手向上移到黎的背部，稍稍一用力。黎会意折下腰，撑着沙发扶手虚虚趴在殿下腿上。

黎跪在边上，膝下枕着小圆垫，正用捂得热乎乎的双手给重华揉肚子，闻言也捧场地抿嘴笑。

这种情绪对于重华来说太过陌生，他放在心里咀嚼了再咀嚼，知道此刻才向黎露出一丝半点儿。

“不逗你了，”重华笑着收回手，声音是近日少有的温煦：“算孤欠你一次，等阿黎伤好了给你。”

然后那两层遮挡被尽数扒了下来，露出黎极力隐藏的，长长的深色血痂。

下方的松紧带被拉开时，黎不自觉地绷紧了身子，被重华拍了拍才软了下来。

难怪黎不许祁双吃那些食物呢，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重华思维发散地想着，托着下巴，凝视着黎温顺低垂的眉眼。忽然他抬手，揉了揉黎的头发。

猛地看到殿下眉头极快皱了皱，他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到嘴边的话已是换了一句，“还可以求殿下观刑么？”

“那日是孤冲动了，”重华叹息了一声。他当时冷静下来便有自省，不该明知道黎心绪不稳，还命对方执鞭自惩——幸好只是割出来一道口子，要是真有什么不测……他还真有些不舍得。

“现在不行，”重华轻声道，却同时坏心地用修剪圆润的指甲拨弄那朵小花，“伤口会裂开的。”

“殿下？”半晌没听到殿下吩咐，黎小声询问。

欸？

黎一时怔住，连裤子被套了回去，整个人被殿下揽进怀里，都没能做出反应。

发，语气都带着笑：”那孩子吓得手里的冰淇淋又掉桌上了，可见他注定是吃不到的。”

黎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现在的丑屁股能让殿下起兴致，又哪里猜不出这是殿下垂怜？听到这句许诺，呼吸都顿了片刻。再开口时，声音就有些哽咽：“谢，谢殿下怜惜，谢殿下不弃，阿黎，阿黎以后再也不会弄得那么丑了……”

“既然阿双要专注学业，殿下可还要添人服侍？”黎笑道，“阿黎还预备了两个男孩子，殿下需要的话随时可以传唤。”

重华熟稔地将手探入黎宽松的家居服，细细摩挲着那一截柔韧的腰身。黎很快就浑身发颤，用力掐着手心才没瘫软下来。

黎受宠若惊地顺着殿下的示意起身，也不敢坐，单腿屈起轻轻抵着沙发。被重华搂了搂腰，才敢整个人都跪上去，倒教沙发陷下去好大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