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

真的有其他人……梁悬听出余尔阳语气里隐隐带着笑意，醋缸瞬间炸了，难受得手指不由自主地用力，仿佛要捏断面前咖啡杯的耳朵。

从车库行驶出来的过程中，程序加载完毕开始运行了。只是让余尔阳没想到的是，手机屏幕上显示梁悬离他不足五百米。他差点以为这程序有什么毛病，转念一想，就明白了——梁悬跟过来公司附近了。

“还没那么快，得先送个人回家。”

“最近有事耽搁，都没时间来公司看看，辛苦各位了，今天大家任务做完就提前下班吧。”

一开始他脑补了一下余尔阳在办公室认真工作的样子，之后又意淫起了余尔阳把他按在办公桌上肏他的画面。

梁悬死死盯着窗外那辆熟悉的车开过，停在了他看不到的位置。

梁悬受不了余尔阳要离开他一整天这件事，尽管余尔阳跟他保证过不会加班。他偷偷跟过来公司附近，最后又不敢直接去找余尔阳，就怕对方生气，好不容易余尔阳最近不再不理他，还对他那么温柔……

阿阳他……为什么来这边？跟谁一起？阿阳真的……在骗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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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地下车库时余尔阳收到一条信息，是技术部的好友发过来的。他几天前就联系了对方，拜托人帮忙破解了隐藏的手机程序——梁悬给他设置的手机定位。想起上辈子知道这件事之后还跟梁悬吵了一架，闹得很不愉快，现在他倒无所谓了，只是，只有他被梁悬盯着瞧多无聊？于是他找人破解了那个程序，却没破坏它的运行，反而顺着它反推，加了个反向定位——他也能随时知道梁悬的位置。此时的梁悬丝毫不知道自以为隐秘的痴汉窥视行为被余尔阳加了一笔，变得倒像是两人之间的小情趣了。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梁悬终于准备挪窝儿赶在余尔阳之前回到家里，可偏偏这时候手机定位上显示余尔阳的那个小红点不见了。梁悬隐隐有了些烦躁与不安，只能说服自己是信号问题，过一会儿就好了。

“出来。”

“……”

沉默许久，电话那头传来因信号传输而略微失真但依旧低沉的声音，仿佛有小小的电流冲出手机扎了一下梁悬的耳朵，

不知不觉脑子里已经开了好多的戏精剧场。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余尔阳的来电。

公司规模不大但可以说是小而精的，员工大部分都是余尔阳和高涵山亲自回母校校招来的，能力都不错，办事效率也高。小公司没那么多繁琐的规章，那些人听了余尔阳这话也都笑着应了。几个刚来实习没多久第一次见余尔阳的小姑娘还偷偷感叹了一下这个上司不仅有能力相貌好，脾气也温和，一激动手下敲键盘的速度都不由放快了几分。

脸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喉咙异常干渴。于是又一杯甜腻的咖啡落肚。

梁悬就顾着盯手机，仿佛要把手机盯出个洞来，都没等到余尔阳的一个来电或一条信息。　但是定位显示余尔阳一直待在公司没动弹，他也就只能干看着。

就把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

“……我在家里，阿阳什么时候回来？”

又等了几分钟，“信号”终于恢复了，却把梁悬吓了一跳——余尔阳已经从公司出来了，却没有往家里的方向去，而是靠近了与家里反方向的这个咖啡厅的位置。

场景又变成了一堆男男女女“不要脸”地围着余尔阳，想吸引他的注意力，而余尔阳居然也温柔地回应每个人的话。自虐式的脑补令梁悬妒火中烧，气得他又点了一杯咖啡。

梁悬的手用力攥着手机，骨节泛白。

“小跟踪狂。”嘴上这么说，表情又带着无奈的笑。

“你在哪儿呢？”

“……阿阳。”梁悬的声音带着惊慌与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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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公司附近的咖啡厅找了个靠窗的角落坐了一天。他知道这样其实没什么意义，可他就是忍不住，就想离余尔阳近哪怕一点点。东西点的不多，但他给服务员多塞了钱，咖啡厅老板知道了也没怎么样，这店里客流量也不是特别大，这客人爱坐就坐呗又不闹事儿，还多给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