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师们面面相觑，片刻后才小心翼翼地回道：“是……是……理论上是这么说……”

“不……停下吧……呃啊……好痛……求你……我错了我错了……饶了我吧……求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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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扯！”雷霆突然发怒，呵停了医师接下来的话。几名医师吓得将脖子都缩进衣领里，立刻不敢再言。

黑暗中痛觉和时间都被无限地放大拉长，连同神智都昏溃脆弱起来，苏越只觉得这折磨似乎没有尽头，和他未来的人生一样，残破而枯败。

雷霆勾起唇角，冷笑着吩咐道：“去告诉袁风将军，让他替我送封请柬去海国，就说，一月后，我将与苏越王子完成联姻，届时还望海国国王赏脸来我国参加婚礼。”

霆终于被彻底地激怒了，也不顾屋子里还有外人在场，他蛮横地将苏越摔回病床上，一只手掐着苏越的窄腰，另一只手狠狠地抠入尚未拆线的伤口中，瞬间便将伤处挖得鲜血淋漓。

“你们刚才说，只要解开心结他就能恢复视力？”

那种濒死般地抽搐直到雷霆将手指从血肉模糊的伤口中拔出之后也没有停下，苏越已然疼得分不清现实和虚幻，他仍然在不停地求饶，仍然在不停地流泪。

苏越的惨叫声由强变弱，鱼尾渐渐地不再甩动，从半空虚软地垂落下来，苏越口中失禁般地流出涎液，本就无神的双目更加溃散，然而雷霆并未因为苏越的惨状而生出怜悯，他变本加厉地折磨着他，越来越多的鲜血从崩裂的伤口中涌出，将雪白的床单都洇红了一片。

想到这里，雷霆不甘地眯起眼，一个恶毒的念头渐渐地在心中生根拔节。

终于有医师看不下去了，畏缩着上前，刚想试探着开口就被雷霆以一个凌厉如刀的眼神给吓得差点瘫软下去。

苏越的记忆停留在了这里，他的身体在连翻的折磨之下已近崩溃的边缘，在模模糊糊地听完雷霆说的这句话之后再也支撑不住，终于昏昏沉沉地晕死过去，所以他没有听到雷霆接下来说的话。

苏越疯了一般地挣扎，硕大的鱼尾不顾一切地扭动拍打，惨呼声从口中脱出，随着雷霆越来越残暴的力道而一声高过一声。

雷霆目光森冷地扫过他们，随后又看了一眼仍在不停发抖的苏越，唇边的残虐之意更深：“依我看，也不用那么麻烦，他不是不想看见么，那就给他看点他想看见的东西好了。”

黯淡的眸中终于有泪水大颗大颗地滑落，嘶哑的喉中发出如同幼猫哼叫般的细小求饶声，带着令人心碎的哭腔，在残忍至极的暴行之下，苏越已经丧失了维持尊严的傲气，他不停地乞求着施暴者的仁慈，美丽的身躯随着每一下搅动而抽搐。

雷霆拿过一旁医师递上的白布将指尖的血迹和碎肉仔细地擦拭干净，目中的阴鸷却没有因为暴虐的发泄而消退分毫，他冷冷地望着病床上颤抖不止的鲛人青年，他知道方才的脆弱与低靡不过是苏越在剧痛难耐之下的一种自我保护方式，很快，当疼痛过去，这个人又会重新建立起信仰和希望，又会再度变回那块百折不摧的讨厌顽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