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不见么？”

雷霆一边冷眼欣赏着苏越无法自抑地颤抖，听着他夹杂着痛苦与欢愉的压抑喘息，一边手上动作不停，并压低了身子，将唇凑到他耳边，恶狠狠地送入警告：“别再尝试着挑衅我，不然我无法保证会一直对你这么耐心。”

苏越觉得自己的后面像是被撕裂了一般，伤口处的神经绷紧得犹如将断的弓弦，体内亦传来诡异的阵痛，腹腔内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吸食着他的血肉，并以此来生根发芽。

他好像看不见了。

苏越断断续续地呻吟，眉头深深地蹙起，唇角却渐渐扬起讥诮的弧度，他没有办法说话，于是只能一边喘息着一边从喉中溢出低沉地冷笑。

去了血色的俊美面容，似乎怎么也看不够一般，直到护工将病床推进手术室里，才恋恋不舍地将人侧着身子放在了床上。

在赢得了短暂的胜利之后，雷霆满意地勾唇，他大发慈悲地收了手，将沾满了体液的手指悠然地在苏越裸露的后背上擦干净，而后他绕到苏越面前，将流着冷汗的单薄下巴捏起，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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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小心伤口裂开。”

苏越受不了地发出痛苦的闷哼，趴伏着的身躯止不住地瑟缩，他艰难地睁开双目，眼前却是漆黑一片，也不知身处何地。

苏越愣了一愣，湿润的长睫茫然地轻颤了两下，随后似乎终于确定了什么，他扬起唇角，嚣张而无声地笑了。

“……滚……”刚从昏迷中醒转的声带仿佛被砂纸磋磨过，嘶哑难听，带着虚软和无力，毫无杀伤力。

“滚……滚开……你这个……呃啊……！”当苏越第二次忍无可忍地出言咒骂时，雷霆危险地眯起眼，粗暴地将手指挤入了窄穴之中，恰到好处地制止了苏越接下来的反抗。

带着薄茧的大手轻轻地按在苏越裸露的肩头，温暖的触感从相接触的部位传递进冰凉的身躯，明明该是舒适的，然而苏越却只觉得恶心。

没了鳞片的遮挡，这里完完全全地暴露在雷霆的视线里，粉色的穴口因为被触碰而紧张地轻颤着，怒火被点燃，苏越愤恨地想要挪动身子去躲避，然而被疼痛折磨得筋疲力尽的身躯却连动一动手指都做不到，这使得他的挣扎看起来就像在玩着欲拒还迎的情爱游戏，更勾得雷霆欲火中烧。

苏越尝试着挪动手臂，想支撑起上半身，却连一丝力气都使不出来，他痛苦地挣扎着，喘息着，直到耳畔传来一个熟悉到令他厌恶的声音，肢体接触也随之而来。

在令人绝望的黑暗中，在手指粗暴的侵犯之下，苏越终于没了冷笑的力气，丢盔卸甲般地任由带着哭腔的惨哼从口中脱出。

那是一种浓重的黑暗，像是被用密不透光的黑布蒙住了双眼，睁开或是闭上都没有丝毫区别，苏越能感觉到，这黑暗并非来自环境，而是……

雷霆最恨他这副不知死活的样子，平日里一见便少不了要羞辱折磨一番，可此时他身子虚弱，自然承受不了那些暴虐的手段，雷霆心中有气却无处发泄，手下便更是没了温柔，他蛮横地又塞入一根手指，两指并用，惩罚般地用力抠挖着柔嫩的内壁和粘膜，却偏偏不再去碰那最敏感的一点。

雷霆心头一紧，脑中浮出一个不详的预感，他伸出手来在苏越眼前晃了一晃，果然，碧蓝色的眼珠动也不动。

耳后传来一声轻笑，宠溺又温柔，闻言非但没有放开他，那只手反而暧昧地下滑，滑过光裸的肩胛、后腰，跃过了伤口，一直来到闭合成一线的小小窄穴处，停下。

然而，当雷霆的目光对上苏越的一瞬间，他面色就变了——那双眼睛大睁着，碧蓝如海的眸子仍然和记忆中一样澄澈而明净，可是，那双盈满了泪水眸子里没有焦距也没有光亮，虽直直地对着前方，可目光却是涣散的，虚无的，缥缈的。

苏越是在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中被活生生痛醒的，明明没有被侵犯过，可疼痛如有生命般从私密处周围的伤口发散性地蔓延，将整个私处都包裹覆盖。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温热湿润的甬道里肆虐，很轻易地便找到那个最为敏感的所在，深深浅浅地按压戳弄，将所有令人不悦的话语尽数化为婉转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