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媚笑：“是啊方先生，她才刚过来开钟，还没来得及换衣服，要不我先让她去换一身衣服再过来？”

脱完一件保暖秋衣，里面还有一件打底衫……

“不就是身上死人的那个小姐么，我瞧着也没什么特别的，让她出去吧。”

一屋子人还没笑完，有人踢开了门，门板撞在墙上发出巨响，吓得安宁肩膀一抖，紧接着是一双擦得反光的皮鞋走过来，这段时间耳濡目染的，安宁瞧上一眼就知道这双鞋价值不菲，她连忙往边上挪，给来人让道。

一人眼神轻佻地将安宁上下打量，“长得还行，难怪那姓黎的老头一次吞十几颗性药也要上她。”

唐北燃似笑非笑，单手弹了下烟灰，“不对吧，你伺候客人还穿着棉袄？”

“行了，滚出去，看到你这些衣服就觉得热。”唐北燃本就对安宁没有兴趣，再加上她木讷，更显无趣。

安宁本来就是妓女，矫情只会获得更多嘲笑和刁难。

妈咪一听这话，笑开了花，又朝安宁使了个眼色，扭着腰臀走了。

唐北燃微微偏头用打火机点燃嘴里的烟，人往后一靠，翘腿吐着烟圈看安宁：“那暴发户怎么死的？”

“……黎先生，那晚他吃了很多……”

她脸有些发麻，伸手拉开了棉袄的拉链，当着一屋子人的面脱下棉袄，又脱下一件高领毛衣。

唐北燃发话，那安宁就是真的能走了，她连衣服都不敢穿回去，直接抱起一堆衣服仓皇而逃。

唐北燃赶走女人，又去摸烟，余光这才瞧见屋里多了个人，“这女的谁？”

正要抬手脱打底衫时，唐北燃的耐性到了极限，看安宁的眼充满嘲讽，“你这是把一年四季的衣服都穿在身上了吧？”

女人害怕，扭不起来了，慌忙退回去。

来人从安宁边上走过去，声音淡然又不屑，“滚蛋，老子还没开始那女的就吓尿了，还没把她推水里呢，扫兴。”

女人长得妖艳，性感的一字肩托着半个豪乳，细腰摇摆着就朝唐北燃走去，只是还没坐下，唐北燃直接一脚横在桌沿，语气颇为不耐，“滚。”

安宁知道唐北燃在发泄别处沾来的火，她不敢说话，连头也不敢抬，像他们这种一掷千金的公子哥，十个她都得罪不起。

安宁因为这话松了口气，可唐北燃却开口：“特不特别要等我看过了才知道。”

安宁想挤出笑，脸却一抽一抽的疼，她咬咬牙，在男人的口哨和女人的嘲笑中转过身，贴着门挺动了两下胯部，低声道：“那晚黎先生就这样动了两下然后就去世了。”

毛裤……

众人闻言又是哄堂大笑。

自从黎先生死在安宁身上后，妈咪看到她就没有过好脸色，她也因这事儿在夜场被人津津乐道，只是说得人多，却没有人再敢点她，都嫌晦气，毕竟都是来夜场找乐子的，一个身上死过人的妓女，难免让人觉得瘆得慌。

“怎么，不愿意？”唐北燃眯起眼，像只蛰伏在夜里的豹子，散发着危险的气味。

众人起哄，纷纷嚷着脱衣服。

先前说话的方先生笑，“这地方漂亮女人多得是，何必拿命拼，我猜是水多逼紧，是个极品穴。”

他说完，一屋子的人都笑了，安宁有些尴尬，但更多的是麻木，这一个多月里，她也不是第一次被人如货物般品头论足，心里早就掀不起大风浪。

在一屋子人的“哈哈哈”中，安宁满面通红，“我有点冷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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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就让她在这里呆着，你出去。”

紧接着是牛仔裤……

“我没让你说，你从头到尾给我们演一遍。”唐北燃突然又坐直身子，表情有几分邪，“演的好我就让你走。”

这几人明显不是善茬，唐北燃语毕，其余两人便露出了看好戏的笑，安宁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胸腔内冒出不安的预感。

敲门进去，包厢里灯光暗沉，烟雾弥漫，有两个男人正各自搂着女人在喝酒偷香，见安宁进来，均是一愣，　“这就是那个让男人战死在她身上的小姐？”

方先生揉了把怀里女人的胸，“小宝贝，去伺候唐先生。”

“唐北燃，你什么时候成快枪手了？这还没十分钟吧？”

唐北燃的话引得一伙人纷纷拍手叫绝，两个坐台小姐并没有同病相怜的同情，窝在各自的男人怀里笑得花枝乱颤。

安宁胆小，对此也理亏，不敢辩驳，连忙随着妈咪往楼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