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边淡淡的嗯了一声，道：“有事？”

在医院里休息几天后，苏柯便出了院，剧组重新恢复了拍摄进度，片场休息间隙，黎砚给费齐钧打了个电话过去，那边很快就接了电话。

黎砚撇了撇嘴，“我只是随口问问，不想说算了。”

电话挂掉之后，那边的费齐钧脸色微微一沉，他手指漫不经心的轻叩着桌面，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戏拍完了”导演看着他，缓缓道：“以专业的角度，我可以给你打九分，你的表演十分出色，一举一动都像是提前规划好的一般，精确到每个细节。”

“你是为了表演而表演，每个动作神情都是精心设计，该什么话什么神情，可黎砚却是实实在在的在那个场景之中，他的每个神情眼神

黎砚闻言微微坐直了身子，眼眸微闪：“那你怎么认得出来是他？”

这天拍摄完最后一场戏后，导演忽然叫住了苏柯，神色有几分挣扎犹豫。

苏柯笑容一滞。

那边沉默了一会，开口道：“可以。”

就在黎砚以为费齐钧不会回答的时候，电话里忽然响起了他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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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组的拍摄工作已经接近了尾声，黎砚和苏柯平时在剧组也是低头不见抬头见，剧组工作人员都知道两人不合的关系，但大多偏向于苏柯那边，比起黎砚，苏柯平易近人，温和有礼，不免对他多有偏颇。

费齐钧语气稍缓，低声道：“你好好拍戏，拍完戏可以放松放松。”

黎砚笑眯眯道：“没事就不能给金主打打电话吗？”

费齐钧漫不经心的转动着手指间的钢笔，眸色昏暗不明。

保镖点了点头，然后退出了办公室。

“很小的时候，我当时大概是十三四岁吧。”

那边沉默良久，只听的见两人彼此间的呼吸声，黎砚心知这个话题十分敏感，但是却有不得不问的理由。

等到秘书离开后，费齐钧的视线从文件中移开，眉峰微蹙，目光落在秘书离开的背影上。朝一旁安静立着的保镖缓缓道：“去给我查一下他。”

“喂。”黎砚躺在椅子上，此时的太阳有些毒辣，于是便撑了遮阳伞，他喝了口饮料，润了润嗓子，开口道：“费先生。”

一旁的秘书仔细观察着他的脸色，犹豫半晌，开口道：“费总，这是怎么了？”

导演摇了摇头，接着继续道：“可我会给黎砚的表演打十分。”

苏柯嘴角微扬，脸上带着自谦的微笑：“哪里，还得谢谢导演点拔。

“导演，有什么事吗？”苏柯看着导演难以启齿的表情，面上保持着温和有礼的微笑。

闻言费齐钧的语气忽然冷了下来，“这与你无关。”

话后，苏柯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不知道问题关键出现在哪里，他得冷静下来，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着急，黎砚再怎么都斗不过他的，毕竟重来一世他可是知道费齐钧所有事的人。

黎砚又低头抿了口冰镇饮料，目光落在那个正在和导演谈话的那到身影上，薄唇微扬：“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忽然很好奇你和苏柯第一次见面在什么时候。”

“知道了。”

“是。”

费齐钧的话里带着淡淡的笑意，若是不认真听根本注意不到。

“没事。”费齐钧垂眸看着手中的报告，“你先出去，有事我叫你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