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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受潮,时间拖得再久,可能引信都不会着。

但是他必须等白树生安全撤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梁桢额头上冒了汗,他的手一直放在扳机旁边。忽然间,第一枚炸药不知被谁点燃了,然后是接二连三的爆炸声,紧接着仓库消失在了火光和滚滚浓烟之中。

是谁!白树生他自己吗?他想同归于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梁桢被震天的爆炸声炸得一瞬间头晕目眩。屋顶的雪被震落,梁桢顺着房梁滑了下去,摔在层层堆积的雪堆里,有一刹那失去意识。

他慢慢苏醒,机械性地将枪拆开放进盒子,跌跌撞撞跑出去,避开警察的搜查,回到那间小屋。背靠着门慢慢滑下去坐在地上,梁桢才像是重新活了过来,他意识到,他的搭档,刚刚牺牲了。

自杀式的攻击,他心甘情愿为了斩断敌人的后勤补助,牺牲自己的生命。

白树生今年二十八岁,进入军统九年,在哈尔滨潜伏七年,曾经暗杀日本军官三十五人,截获重要情报数十次,十二次负伤,获得过三枚军功章。马上,他就会有第四枚。

梁桢抱着头,蜷缩起膝盖,无声地哭着。

他进入军统就是因为白树生的坚持。他本应该坐火车从北平下车,但是睡过头来到哈尔滨,下车之后恰巧遇上了白树生和他的老师,也是日后梁桢的恩师,廖向生。廖向生本来想把他打发回北平的,但是37年刚刚发生卢沟桥事件,伪满一片混乱,梁桢在哈尔滨街头目睹了日本人欺压爱国者的恶行,坚持想参军报国。

白树生说,那你干脆跟我们走吧。

特训班出来之后,白树生说,我搭档走了一年多了,要不你跟着我吧。

之后四年,白树生对他来说是个大哥哥,也是能一起喝酒的好朋友。可是到头来,梁桢甚至不知道白树生每次打电话都是打给谁。他木讷地走向床头柜,把乐器盒藏到后面,不小心碰掉了本就没有卡准的夹板。

夹板下面有一块银色链条的男士手表,还有十三封信,其中只有一封写的是“江浪收”。

梁桢把信打开。

“我的老搭档,你能看到这封信,说明我没能一起回来。抱歉啊兄弟,没给你留个正式的告别,师父说过,为了国家为了胜利,咱们都不能怕牺牲,希望你秉持报国初心继续前行。手表是送你的,如果遇上认识这块表的人,他们也许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帮你一把。十二封信是给我哥哥的,对,我每次打电话找的都是我的亲大哥,他在上海,是个小老板,也是我最后的亲人了。我需要你每隔半年寄一封信给他,这个忙你得帮我吧?希望六年后战争能结束。咱们晚点儿再见。白树生。”

如果任务顺利,他们会一起回到上海,并肩战斗。白树生也将见到他九年未曾见面的哥哥,亲口诉说这九年未见的思念。

薄薄的一张信纸从梁桢的手里脱落,飘荡,最后落在地上。

十天之后,警察解除了对小仓库范围的封锁,因为那里一片焦黑,根本看不出什么痕迹,也许是日军内部的卧底操作,没有任何的大肆搜捕,只是抓了几个混混。封锁解开,有些流浪汉冲进去捡能换钱的东西,混吃等死的华人警察懒得管,反而抱着手在一旁看这些笨拙地撅着屁股的人,像是看猴戏。

梁桢穿了一身满是补丁的衣服混了进去,他想找到白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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