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十分沉重，带着浅浅的沉痛，但姜喜月却能明显感觉到，握着自己的那只手在微微颤抖。

“我来自黑暗，我的周围只有堕落、死亡和伤痛。我的母亲恨我，厌恶我，恨不得我死。我的父亲甚至不知道我的存在，唯一爱我的两个人也因我而死。”

系统q999曾经说过，每一个人被主神系统选中的人，身上都背负着一段过去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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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单膝下跪，牵着姜喜月的手，将自己的额头轻触她的手背，虔诚地亲吻指尖。

“若是我的光能稍微亮一些，便照耀你，你照耀我。或许这样，我们就可以走出深渊，永远不会陷入黑暗之中。”

“我不知道你的真实世界是什么模样，你也从未和我见过面，我们对对方的身份、年龄、生长环境都一无所知，但我知道你是姜喜月。”

他拿起姜喜月的手，垂下眼眸修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方留下两排阴影。

“姜喜月，我在这个宇宙中徘徊了近千年，我去过数以千计的任务世界，在里面体验过不同的人生。我曾经觉得，我会一辈子留在这里逃避。”

“姜喜月。”

同时，掌心冒出细汗。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深吸一口气，肉眼可见的紧张，看着姜喜月。

“姜喜月，请问，你愿意嫁给我吗？无论是在这个世界，还是在下一个时空，又或是在真实世界和我们的意志中，都成为我的妻子，让我们一起走下去。”

正因为这样，刚才在看到奖杯的时候，才会心生迷茫。

周围的灯光还在不断向周围蔓延，目所能及之处，竟然都被铺满了，不知道要延伸到何处去。

甚至，就连周围的空气都慢慢沉淀下来。

“我不会付出任何感情，在执行任务中看到的一切，都只是没有感情的数据。我把她们当作工具，只为让自己达成目的。”

“我知道你的性格，知道你的爱好，当然我最能肯定的，是对你的感觉。”

她和司曜或许是一类人。

司曜低声说着，周围的微光像是在呼应他说的每一句话，努力地、竭尽全力地发出自己所有的光亮，将两人照耀。

莹莹微光之下，司曜眼中笑容洋溢。

但是在这一秒钟，在司曜说出那番话的

“我知道，我们两个并不属于这里。此时此刻，我们所看到的一切，所居住的身体，也并不属于自己。”

因为在此之前，姜喜月也想永远在主神世界停留，逃避现实。

司曜继续道：”我知道，你跟我一样。我们没有阳光，没有谁会心甘情愿一辈子照亮我们。但是我想，就算我们来自黑暗身上，哪怕也会有那么一点光亮也可以了。”

“你带我来这里，就是为了看这个？”

她本以为，自己已经放弃一切，对世间万物都失去了希望。

成千上万的白色霓虹灯，一步一步，将周围黏稠得化不开的黑暗驱赶，组成一片星海。

姜喜月微微睁大眼睛看着。

“我的身体里流着肮脏的血液，但我依旧渴望阳光。”

这灯光柔和，并不觉得刺目，反而像是在心中缓缓点亮了一盏小灯。

她迅速回头，见刚才还找不到的司曜，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姜喜月，我想和你一起看日出日落，想要和你白头。这些话，我从未对其她人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