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儿听我的,让你闭上眼睛就不要看,我就能带你去找妈妈,好吗?”姜喜月耐心地说着。
过了几分钟,终于垒好最后一块砖的男人站起来,抓过桌上的京剧戏服,动作蛮狠地擦干净自己脸上的鲜血。
想到这儿,李长生暗暗攥紧拳。
然后看着牛振奇把那颗人头放进一个木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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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似有所感,脸上不像以前那么高兴。
他脸上还带着刚杀过人之后的狠厉,擦干净血迹后,丢开戏服朝角落走去。
姜喜月上楼将家里的小鬼带下来,特意给它准备了一大筐鸡蛋。
姜喜月迅速捂住小鬼的眼睛。
牛振奇就这么提着人头,皱眉在屋子里走了一会儿,似乎在寻找藏匿地方。
说完,牛振奇手里的人头被提到了阳光下。
他从来没见过姜喜月这么温和的模样,只有面对鬼魂的时候,她似乎更加温柔。
凶手现在正在藏的是小男孩的尸体!
一旁的李长生忍不住朝她多看了两眼。
李长生浑身一震。
“想不想离开这栋楼,去其他地方看看?”姜喜月摸着他的头询问。
在经过这么多事之后,这个念头也愈发在他心里扎根,更加坚定。
脖子上是斑驳的切口,凹凸不平,头被牛振奇提起来的时候,鲜血滴滴答答落在地上,溅起红色的斑点。
转过身来。
一脚刚踏进黑暗,周围的墙壁瞬间变得扭曲。
准确地说,是三十多年前,还年轻的牛振奇。
“等一下,我……”
李长生突然感觉恶心想吐,下一秒,墙壁又瞬间恢复正常,只是这时,黑暗的地下室已经变成了一个阳光普照的房间。
闻言,小鬼微微睁大眼睛,脸上的表情出现细微变化。
这是三十多年前的案发现场!
房间中,一个男人正在垒砖,把墙壁上的窟窿封起来。
姜喜月又换了一种问法:“想不想去找你的妈妈?”
小鬼漆黑的眼睛看着她,读不出心事。
地上粘稠的鲜血被阳光照得发亮,空气中厚重的血腥味不断往鼻尖里钻。
他心中震惊,想要尖叫,却发现身体不受自己控制,根本说不出话来。
这么多年过去,死者被迫徘徊在原地,而凶手……
明明只是一个十六岁,半大不小的孩子而已。
有时候,甚至会让人忽略她的年龄。
他身上穿着一件白色衬衫,却已经被鲜血染红了。
姜喜月紧紧盯着他的每一个动作。
墙壁的窟窿里,一条青白的胳膊滑落出来,是一个小男孩。
叮嘱完,姜喜月才拉着小鬼走进地下室,李长生见状,马上提起工具跟上。
还算深邃的五官十分熟悉。
李长生心里在尖叫,看着人头上和小鬼一模一样的脸,只是那双眼睛黑白分明,大睁着,似乎在直勾勾地看着他,死不瞑目。
咚咚咚。
却逍遥自在,功成名就。
他瞪大眼睛,见姜喜月拉着小鬼站在一个房间门口,连忙走过去。
伸手在窗帘后面摸索了一会儿,把滚进去的东西提出来。
“别看。”
是牛振奇!
这就是当初他选择当警察的原因,想为每一桩犯罪找出真凶,想让游荡的灵魂安心去投胎,让罪恶的人得到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