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就算是早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的姜喜月，还是攥紧了拳，心里慢慢卷起一阵怒气。

“活该！要是死了，我就去给她放鞭炮，祭奠我姐姐的在天之灵。”

姜老太太没见过嘴皮子这么利索的老爷们，倏地睁大眼睛，气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是你妈自己不争气！”姜老太太理直气壮道：“她只要能熬过去，一切就会变好，我当初也是这么过来的。”

梁耀辉不满地打断。

姜喜月的命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梁耀辉嫌弃地冲她摆了摆手。

“就以为这个？你就要毁了姜家？！我是你的亲奶奶，就连我开口，都请不动你了？”

姜喜月转头朝桌上梁惠莲的骨灰看去。

她的语气轻描淡写，似乎梁惠莲二十多年的痛苦和死亡只不过是稀松平常的事。

一只手捂着胸口，一只手拄拐杖，整个人都被巨大的拐杖坠得左右摇晃，随时像是要摔倒。

只要熬到自己成了婆婆，就可以获得一笔财产，地位也会发生巨大改变。

她就是这么熬过来的，梁惠莲为什么不可以？

“就因为你是这样的人生，就想让别人也过不好？”

说着，让几个保镖把她和两个帮佣直接轰了出去。

姜喜月气得猛地咬紧牙。

“那是你亲生爸爸和亲弟弟！”姜老太太怒气冲冲，好像姜喜月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

“你什么你？”

姜老太太脸色变得一会儿青一会儿白。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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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梁惠莲要是有外甥女的硬气，就不会被他们折磨逼死了。

梁耀辉直接走到姜老太太面前，冷笑：“姜喜月是我们梁家的人，跟你们可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哪儿来的回哪儿去。人人都说，祸害遗千年，在你身上是真的印证了，我奉劝你出门的多看看黄历，不然随时会有厉鬼来找你索命！”

在姜老太太看来，梁惠莲的死，完全是她自己太脆弱。

姜家的每一个女儿，每一个媳妇都是这样走过来的。

姜老太太双手拄着拐杖：“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有什么不对？就是因为这样，姜家才能繁荣昌盛，百年不倒！”

刚才姜喜月反驳的时候，他就在旁边暗暗叫好。

“我妈妈当初在姜家受苦的时候，您不是也眼睁睁看着，不为所动的吗？”

梁耀辉站在窗边，拉开帘子看着老太太踉踉跄跄，仿佛每分每秒都在鬼门关徘徊的模样，高兴地笑起来。

姜喜月的声音掷地有声，“这就是你教育出来的好儿子，害死我妈妈，你领导下的好孙子，掏空了自家公司的资金，自己把自己害得家破人亡，这一切都是你们咎由自取。你是存活了下来，是翻身坐上了最高的位置，从受虐者变成施暴者，但现在姜家只剩下你一个人，所有的财富和荣誉都会离你而去，到时候你还有什么可骄傲的？”

“这样的姜家早就该灭亡了！”

“你……你这个……”

“要咽气就快点出去，别死在我外甥女的房间里，晦气！”

姜喜月的神色淡然：“他们虐待我妈，把她逼死的时候，把我不当人看的时候，他们怎么没想到，我也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和亲姐姐？”

姜老太太到了也没说出话来，眼睁睁看到房门在面前关上，好几次没站稳要倒，被帮佣勉强扶着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