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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最终他还是去了师大路。家具没有盖上防尘布是虞长安再一次踏进旧家的理由。

他折腾几个小时,做了次还算彻底的卫生,用废布做防尘布罩住家具。临走前又去书房看看书架上颜如玉的照片。那是二十多年前虞长安大概七八岁的时候,爸爸妈妈带他去北京玩,在颐和园里虞北廉给虞长安和颜如玉拍的合照。

虞长安摸摸颜如玉的脸,轻声道再见。

离开旧家时虞长安感觉到饿了,他有些后悔没有在家吃饭。幸好大学边的“堕落一条街”永远不缺营业到深夜的小餐馆,虞长安随意进一家店,坐下后发现这家店在街尾,门口左转走几步就是那条无名小巷。“小珑”这个名字从脑中冒了出来。

炒饭上桌,虞长安吃得慢条斯理,他想用一顿饭的功夫将“小珑”抹去、将忽然紊乱的心跳平复。虞长安成功了,一盘炒饭见底,他的平静也回归。于是他出了餐馆,步入幽暗的小巷。

路两边的路灯几乎不发挥作用,每一家“按摩店”“洗发店”“修脚店”的店内灯光颜色都不太一样,只能照亮店外两步的区域。虞长安就在这样一条五彩斑斓的路上小心行进,每一步都带着一丝忐忑。忐忑什么,他不敢深想。

一直快走出巷子都没有站街女主动搭话。这个天气已经不适合站在街边揽客,何况虞长安的气质并不像站街女们更喜欢和更容易得手的那一类男人,站街女偏爱大学男生——他们在走入社会之前还稍稍保有一丝男孩的纯净和幻想“救娼”的天真,这份天真让他们对妓女多少带着点尊重。

因为不被妓女们青睐,虞长安一路走得顺畅。在他从巷子口看见对面街道上的公交站牌时,他被叫住了。

那声音让他的心终于沉下来,安稳回到胸腔里。在这之前,虞长安并没有意识到他在等这个声音。

“先生,需要服务吗?”

虞长安回头,看见一个冻得瑟瑟发抖的女装男孩。虞长安说:“不需要。”

男孩点点头,嗯一声,不打算纠缠。他似乎忘记了虞长安,在被拒绝之后就转身往巷子里走,边走边摸出烟和打火机,嘴里小声骂骂咧咧:“好鸡巴冷。”

虞长安叫住他:“唉!”

他立刻回头。虞长安说:“借个火。”

男孩慢悠悠把打火机收进小包,说:“没有火。”然后他将烟塞进嘴里,朝虞长安一抬头:“只有这个。”

虞长安的眼前便被这一点小小火光给占满了。他鬼使神差地也塞烟进嘴巴,靠近男孩,烟头对准了那处小小火光。

男孩说:“我叫小珑,玲珑的珑。”

虞长安说:“我知道。”

男孩看他一眼,并不问他怎么知道,继续说:“每周二四五六晚上我会在这里。”

虞长安嗯一下。

男孩又说:“有需要就来找我。”

虞长安不接这话,而是问:“你多大?”

“成年了,21了。”

虞长安点点头。

男孩说:“我走了,冷死了。”

虞长安便和他说再见。

21岁,虞长安想,是和鹿鸣差不多的年纪。

走到公交站,虞长安才发现已经错过最后一班车,他只能拦一辆出租车回家。他看一眼手机,没有人给他发消息,鹿鸣和青青都不问问他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外面。他忽然间感觉很累,身心俱疲。

下了出租后手机振动起来,来电显示“鹿鸣”两个字。虞长安的心脏猛跳一下。鹿鸣问得很矜持,很有分寸,他问需不需要给虞先生留门。不打探虞先生在哪,到底还回不回家,那样显得越界。虞长安想,鹿鸣还真是时刻都小心谨慎,可他并不希望鹿鸣在面对他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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