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稀记得多年前自己也听到过这个声音，那是他和陆羽的大婚之夜，李代桃僵的男人沉默被自己压在床上发泄操干，他记得除了最开始进入和被射入子宫时男人有过压抑哼声，从头到尾，他没有喊出一句声来，也没有过一点抗拒挣扎。

自知理亏，林旭见陆羽气得脸色煞白不像有转圜余地，只好小心翼翼退出后者身子，都不敢再多碰多看他一下，默默收拾了下衣衫便大步退出屋子。

刚关上房门，林旭就听见屋里响起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声，那感觉就像是要把身体里的所有脏东西都呕咳出去。他面上一阵青白交错，拂袖转身，径自回了屋去。

顾不上纠结先前是谁更放浪无礼，陆羽现在只想立刻结束这荒唐的性事，于是他用尽全力想挣开林旭双臂的钳制，试图制止他仍在继续的行为。

“住口！”陆羽厉声喝断，“出去。”

壮硕的肉冠一次又一次冲击撑开宫口，林旭只觉得自己挤进了最为柔软紧致的温室，每一次耸动都有无限的暖热包裹抚慰，脑海深处仿佛有声音在不断鼓动着呐喊，操开它，灌满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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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羽声音低弱，语气中并无多少怨怒，甚至可说是冷漠平静。可林旭听着不知怎地心中空空一慌，急急开口解释道：“陆羽，你之前烧得厉害，大夫说你是潮期……”

生殖腔被粗暴打开的刺痛终于让陆羽彻底清醒，待意识到自己并非处在梦境，他潮红的面色飞快苍白下来。

可已经被乾元本能支配的林旭又哪里听得进去。陆羽只觉得林旭的动作故意似的变得更加粗暴了起来，他被顶得一口气几乎要断断续续分三次才喘完，再没有多余气力去抗拒些什么，只能伏在后者肩头如暴风海上随波翻涌的一片鸟羽，沉不得沉沦，离不得离开。

可他其实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任由乾元在自己身上纵欲，直到他彻底尽兴。

“林旭——”

“你……停、停下……”

那他现在在喊什么停下？沉迷在极致快感里的乾元只将坤泽的抗拒当作情趣，掐着后者的细腰便不由分说向下按去，愈加卖力地一次次挺腰深入，想将自己尽数埋入温柔冢里。

陆羽感觉自己被钉在林旭的性器上套弄。他身体里仿佛割裂出两个自己，一个想让林旭更粗暴些，完全捅进自己的生殖器里；另一个想去拿起桌上的剪子，一把插进林旭的心口，或者自己的小腹里。

伴着灼热精元尽数洒进宫腔，林旭心满意足地一声叹息，待逐渐平静下来，他才反应过来耳边的声音好像是陆羽叫他，也意识到自己好像做得太狠，而后者已完全清醒。

感到双肩一重，虽不知陆羽何意但也没有阻止，却不想陆羽自个儿两腿发酸，才堪堪起身一小截便膝弯一软，整个人一下子失力跪坐下去。“啊！”“唔——”伴着两人或痛或爽的惊呼，那还没彻底脱身的阳物便就着人的重量猛地捅到最深处，直直撞开了隐秘的宫腔。

有些无措地将人扶直身体，林旭只见陆羽眼尾极红，但并没有泪迹。他的坤泽就这么定定地看着他，用喑哑地气音一字一句说着：“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