绒绒看着女人又恢复了往日的疯癫，双眼盛满了柔情，也溢满了疯狂。

绒绒再次环视四周。

一颗肉色鲜红的心脏出现在女人的手中。

绒绒抱着小熊，快速跑出厨房，她想起了日记最后一页。

女人张了张嘴，看着绒绒眼中的点点愤怒和迷茫，无声的止住了。

无人回应。

指甲划开表膜，手指进入，直至聚拢，指腹相互摩擦。

女人听见快速减弱的粗喘声，双眼一愣，随后立马扬起了微笑。

“啪”浴室的灯瞬间开起，女人微眯着眼，看着门口。

“哗啦”

灯光打开的瞬间，绒绒瞳孔微缩，双眼充满了惊诧。

“啪嗒”

“妈妈”

绒绒的脸颊渐渐轻蹭着女人的手。

绒绒的双眼转向依旧招着手的女人，不，应该是她的母亲。

女人抬起手臂朝门口招手，阴影停滞不前，她依旧微笑着，双眼盛满了柔情，再次朝门口招手。

“绒、绒，过、来”

“妈、妈”绒绒向女人大喊，声音沙哑刺耳，由大转弱。

女人也转过头痴看，眼里映入了鲜红，也映入了疯狂。

女人低头下了头，灯光此刻柔和的打罩在绒绒的面部，令女人更加清晰可见。

“她不懂，也许她从来都没有了解过母亲”绒绒心想

绒绒深吸一口气，整理着衣服，抬起脚，轻声踱步的向女人走去。

绒绒的双眼不知不觉中有眼泪滴落，她仿佛又回到了以前，回到了很小很小的时候。

“怦怦怦”心快速的跳动。

绒绒的双眼此时被女人的面容吸引。

女人伸出手指亲昵的挠挠心脏表面，再缓慢的收拢手心。

“漂亮吧！”

“砰”

终于脚步声停止了，绒绒来到浴缸前，她抬头仰望着女人。

绒绒张着嘴粗喘着气，手再次紧紧捏着小熊。

她的脸离开

绒绒迷恋而又憎恨的凝视着它。

脑中疯狂的回想着最后一页的内容。

巨大的碰撞声，吵醒了浴缸里的女人，她睁开双眼看向了门口，一团模糊的身影映入眼帘。

小熊掉在了脚边。

女人微眯着双眼慢慢感受，她转过头，嘴角上扬，面露微笑。

—————

此时脑中清晰的闪过两个字

“呼呼～～”

，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朦胧。

那时候.....

“浴室”

双脚再次被黏腻的触感包裹住，脚底顿时滑腻冰凉。

女人的声音轻软无力，难以打破浴室中的宁静。但阴影还是动了，阴影伸出了手，一如既往地的摸向了旁边的墙壁。

“噗呲”

绒绒的眼中心脏仿佛在跳动着，“怦、怦、怦、”一下两下，鲜红、活力，在灯光的照射下，反射出旎旖（ni　　yi）的光芒。

“妈、妈妈”

她放下手抚摸着绒绒的头顶，随后摸着绒绒的脸颊，替她擦去泪痕。

小时候嬉戏的浴缸，此时溢满了鲜红的颜色，明亮，刺眼。

女人无声的笑了笑，双眼弯成了月弯。

“哒哒哒哒哒”

奔跑中，凝固的血块有稍许溅起，淅淅沥沥的挂在腿上，随着腿部的运动，滑落至脚底被踩碎碾压。

女人宁静的看着向她走来的女儿，静静的听着脚步声慢慢失去了最初的规律，变得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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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对双眼相撞，女人眼里的情绪，深深刺入了绒绒的眼中。

绒绒捏紧了小熊，张了张嘴

“为什么?”绒绒问到，她双眼睛直视着女人。

“绒绒”

四周一片寂静。

喊道

“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