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蕊转身，急匆匆要走。柳老夫人长叹一声，喊道：云女侠且慢。

把该问的问完，该看的看过后，云蕊去到柳老夫人和夫人跟前，说要告退。柳老夫人礼请云蕊留下用饭，云蕊婉拒了。柳老夫人看着云蕊，问了一句：方才我这孙媳妇说，云女侠也通医术，不知师承哪方名医？

尹晟笑说：何以见得？

云蕊心念一动，不如趁此机会，看看带着柳府小姐私奔的人到底是不是谢远狐。她说道：家师姓谢，诲远狐。

尹晟眼色一凝，接着说：天色还早，再陪师兄到处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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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晟点头：见过了，他说，柳公子喜欢清俊的小厮，不爱女人。

云蕊说：凶手是男人。

尹晟一顿，接着说：那我去问，你去春风得意楼看看。

云蕊说：我觉得苏州的这个案子，我们想错了。江湖上出现了一个倒采花的女淫贼，我们就认为这也是孙青裳做的。说不定只是她做出名气来，别人听说了，就模仿她的手法，栽赃到她身上。

云蕊假装糊涂：什么孙女？

云蕊抿着嘴，摇了摇头。尹晟说：怎么？还有其他线索？

唉。那就是被弃负了。柳老夫人叹道，这也是她自找的，怨不得别人。云女侠，老身求你一件事。我那孙女，名叫柳潋，烦请你问问，她后来去了哪里？请你告诉谢远狐，老身已经没了孙儿，叫他把我孙女还回来。

柳老夫人听了，脸色大变，面上皱纹抖动起来。周遭气氛一凛，顿时四座静默。柳少夫人惊恐地瞧着云蕊，婢女玻璃低下头不敢做声。

女眷说道：管的，有回少爷两个月没去少奶奶屋里，太太遣人把少爷院里伺候的奴仆全给打了，说他们就知道巴着少爷，都带着少爷玩疯了，也不知规劝几句。

云蕊离开柳府内院，到外间时，尹晟也正和柳员外告别。两人离开柳府后，尹晟问云蕊：有线索吗？

云蕊哀叹一声，心下了然了。她站起身来，立即说：晚辈既得线索，也该告辞了。

云蕊说：我想先回去一趟。

云蕊颔首，说道：一定转告。

云蕊脚步一顿，又转回来，问：老夫人有何吩咐？

尹晟点头：同感。这下好了，此案不用小题大做，也不用怕惹着参禅山庄，咱们当做寻常案件调查便是。师妹，你想不想和我一起去春风得意楼瞧瞧？

云蕊说：柳公子不喜欢女人，他夫人现还守身如玉呢。你可见过柳府的赖管家？

云蕊点点头，说：知道了，你可以下去了。

云蕊叹息：你怎么问？你问他，他和柳公子有没有断袖之交？

云蕊说：老夫人和夫人不管束这些小厮吗？

云蕊说道：师傅与柳公子私交不错。

不知不知我那孙女，如今还好吗？柳老夫人说道。

的。

尹晟顿时被噎住了。云蕊叹道：还是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