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思言却摇头：不需要。

齐御风却说：此事不难。

银珠之事禀告完，云蕊便告退了。退到后间，云蕊嘱咐侍女：从我的私库里，封一百两银子给银珠的家人，算是点补贴。再去佛堂供奉一盏海灯，为银珠超度。

的勾当，朝中有部分官员被他们控制，燕王被囚之前，算是燕王党羽。而齐王殿下府上，正好有一名明教的细作。银珠姑娘是撞见了什么，才被杀灭口。

风思言说：你若是齐王殿下，你会纳一个青楼女子为侧妃吗？

齐御风瞪他：那你说个什么劲？

风思言说：我没亲自证实，但我三哥查过了，她不是。

云蕊问：除此之外，还有别的线索吗？

看手法，应该是地藏使陆炎的高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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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御风说：或许那女子有什么特别之处？

云蕊沉叹一口气，只说：妾身有个不情之请。

齐御风颔首：侧妃请说。

侍女颔首：遵命。

云蕊的心下一沉，没有言语。没想到只是杀了银珠，却生出这种枝节。说到底，也怪陆炎，树敌太多，才使身为徒弟的云蕊如此倒霉。

风思言说：你可知，齐王侧妃云弄月本不是平民女子，她其实出身青楼？

云蕊说：若抓到此人，烦请告知我一声，银珠伺候我这么久，一直尽心尽力，也算主仆一场，尽点情义。

齐御风更为讶异：云侧妃是你小妹？可有证实？

的确特别，她的文才特别好。风思言说着吟咏道，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这是她写的。

风思言说：再加上，她和我那被陆炎拐走的小妹容貌极似。

风思言说：就算不是，也不意味着她不能查。神火金杯被盗时，我与三哥正被云弄月牵绊在扬州，这是不是太巧合了？

唉。风思言对牛弹琴，颇为无奈，粗人。

齐御风说：只要让云侧妃当着齐王的面暴露她会武功的事，齐王就算不信，也得多想想。

齐御风提到陆炎二字时，怀着森寒的恨意。云蕊不知齐御风和陆炎有何恩怨，但她能自这语气中听出，齐御风会亲自调查银珠之死，因他可以自银珠案中找到关于陆炎的线索。

齐御风当没听到：她文才好，那是书香门第流落出来的？

齐御风诧异：还有这事？

云蕊这边去供奉海灯，齐御风却与风思言约见，二人对坐喝酒闲聊，席间，风思言问：你在王府调查银珠案？

云蕊陷入了沉默，她想，自己杀人时，不该用陆炎教的东西。

风思言说：我倒有一条线索。

风思言说：就算云弄月真是明教细作，要处置她，仍需要齐王殿下首肯。可齐王对云弄月恋慕至极，除非云弄月自己承认，或是做出有损齐王殿下的事，否则人证物证，都没有用，齐王不会相信的。

齐御风说：此人做事很干净，手法也很利索，银珠姑娘只怕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死了。何况她也死了这么些时日，就算有线索，也很难找了。

风思言说：我三哥受云弄月之托，去过一趟云州。云州根本没有一户云姓的书香门第，她在云州的老宅也许多年没人住过，还是三哥过去，才重新打理的。

齐御风道：的确可疑，得找到能证明她是明教细作的证据。

没错。齐御风沉叹一声，深深遗憾，可惜，我除了知道此人潜伏齐王府之外，什么也不晓得。齐王府上下两千多人，一一排查也不现实。我只希望他能露出点马脚，让我揪出一条线索，把陆炎找出来。

风思言心中忽生不祥预感：你要做什么？

齐御风道：我听不懂。

齐御风抱拳点头：遵命。

齐御风问：什么？

齐御风疑惑：什么意思？

齐御风点头：的确巧合。

齐王问：可知是明教何人部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