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特将灰烬拂落收集在香龛中,点起一块乳香定神。
她比他想象中成长的快了太多太多,小猫的利爪足够挠伤别人,也能够保护自己。
海伦娜恐怕熬不过这个冬天,她的病好不了了。
文森特用剪子拨弄了一会烛火。
他生命中所有重要的人,爱德文和诺亚死了,海伦娜重病……剩下最后一个说不清身份与情感界定的孩子,在远方与他为敌。
兰顿皇宫许久都没有再热闹起来。
每一块砖,每一片叶子,漠然冰冷,拒人千里。
“据说教皇将要对西林下最后通牒。”共进工作餐时,莫克里安状似无意提到,“您怎么看?”
“他舍不得损失那么多,文森特是个聪明人,这一场仗时间被拖得太长。兰顿凛冬擅自用兵,他讨不到好处,自然会回撤。”
你漫不经心地翻了翻近几月失踪死亡人员消号名单,手指在一个熟悉的名字处停下,来不及思考,门被撞开。
“砰——”
克莱恩气喘吁吁站在门口:“渴。”
你笑容一时真诚不少,将茶壶递过:“回来了。”
克莱恩直接抱壶喝了半罐,小半天方停。他快马加鞭赶回来,到其他城市转寄了去西林的信。战事残酷,艾戈尔小镇已经不适合寄信了。
休·安斯艾尔陪同他的国王陛下坚抗了十天兰顿的进攻,作为一位贵族少爷,行军几月给他的磨砺比他生命中前几十年还要大。
每天都有大量的伤员、死者不停产生,严重消耗了他们的有生力量。
不知道为什么,陛下坚信兰顿会在近日撤军,问他为何如此笃定,也从未给出具体理由。
“退出射程!退出射程!列阵,护送陛下退出射程!”数十张盾牌拼合五面,将凯撒围在中间,保护地密不透风,护送回军队内部。
两城之间的一大片树林中,正式战斗开始。
“陛下!太远了!攻不下来!兰顿的长弓手一射一个准,我们的弓箭射不了那么远!”
两军雇佣的魔法师藏在军队身后,已经缠斗得难解难分,天空中五色斑斓的痕迹碰撞炸响。
“换大炮,炸了他们。”凯撒咬牙。
“不行,陛下,炮弹不能飞那么远。”炮手在凯撒经过时,保持跪姿回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凯撒气得来回踱步。
兰顿一排长弓手每发比他的火铳瞄的还准,长弓独有的超长射程造成了这次战役的最大伤亡。
远程作战时,比骑兵更为有效。
“陛下,您看,那里好像有人!”休指着从兰顿背后斜插而入的一支庞大队伍,“他们的旗帜……‘鹿衔桂冠’?”
莱斯特家族家徽。
兰顿士兵被突然增加的队伍从绝无可能料想的后方冲散队形,一行装甲精良的骑兵提剑轻易搏杀了许多坐骑受惊和逃窜的兰顿士兵,一路提剑挥砍,如利剑劈入无人之境。
搏杀间,一个约五六岁的男孩骑着一匹与他身量毫不匹配的高头大马,瘦小的身躯挥舞起长剑,面不改色穿过血雨飞溅的战场,停在凯撒面前。
勒马,下跪,行礼,顶着一脸血污,这个男孩带着成年人的沉稳,甚至可以说是冷酷,朝凯撒报告。
童声稚嫩,掷地有声。
“艾利克·莱斯特,蒙先父功劳封至公爵,愿为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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