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人在大殿四周以及文森特脚旁摆了冰盆降温。
布兰奇以为是挂壁上的金线吸引了文森特的视线,结果发现并不是,他什么都没看。
那位陛下,真真正正地在用他平日宝贵的不得了时间在……
发呆。
“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么?”
布兰奇:“……”语气还是一贯的平稳温和,但是,他是被嫌弃多余了吗?
布兰奇摊开自己整理后的卷轴,上面汇集了各地炬者呈上的汇报结果。
“码头、旅馆还有流浪者聚集的桥洞……能搜的地方都搜了,连个影子都没找到。”
文森特懒懒接过羊皮卷,从头开始看,一开口便问着了布兰奇死穴。
“西境呢?”
“……这,不在其中。”布兰奇很是牙疼,“您知道,那地方一直不太受我们控制。”
文森特扫了两眼这份所谓的秘密报告,上面贴着的标签显示了它的价值。然而,在他眼中,这份没有得到他满意结果的汇报一文不值。
尽管面前人没有发火,连皱眉都不曾,烛下垂眼速阅的侧颜安静美好。
布兰奇清楚,他生气了。
就算明白文森特不是会轻易迁怒的人,在兰顿最炎热的夏天,布兰奇还是感到周身泛冷,他想出去透透气。
或许冰块在其中也有催导的因素。
“既然明白那里一向不甚安分,为什么不另派人暗访?”文森特将羊皮卷丢在布兰奇怀中,布兰奇不敢接话,他沉默地起身,后退几步,跪立无言,“你先前就该派人前往马迪尔堡,盯住城门与水上行船,你手下不少人见过公主的真面目吧。”
“是我考虑不周。”布兰奇羞愧地将头深深往身体内埋。
他好一会都没有听见来自陛下的吩咐,只好原地保持姿势不动。
布兰奇听见陛下的呼吸声从他头顶传来,那位正在努力压抑自己的脾气。布兰奇眼前看的是自己身体在红软地毯上的投影,耳朵精密捕捉身前人的动静,等到文森特调整完气息,由一开始的断续急促至连续平缓,才松了一口气。
一念转过的时间,后背湿透。
陛下不会随意动怒的。
文森特的赦免终于对他发下。
“起来,到这儿来布兰奇,坐下。”他随和地拍拍身旁的位置,“让你的兄弟们前去西境,启程前买通几个魔法师,到了那边好好打听,协会中人称‘蒙面的维斯帕’身旁是否存在女人。”
“是,陛下。”
“这回我不怪你,关于伊薇尔的成功出逃,我们所有人都未曾料到。”文森特撑地而起,从身后吊顶的鹅黄帷帐中取出一瓶香水。
香水瓶由两翼生动的羽毛层叠覆盖包裹,细嘴宽肚,不到一根他食指长。
他拨开瓶盖,嗅闻其中的薰衣草香气,静心凝神。
“所以,这一次,你多少该做的漂亮点,布兰奇。”
“谨遵吩咐。”
“退下吧。”
骑士迅捷离席,谨慎地推门而出。
文森特从几案下的小斗中抽出一把银剪子,弄了弄桌上烛台里的芯。
他确定那日将她带回时,伊薇尔的认知出了不小的问题,她看见他的反应做不了假。
茫然、苦恼、困惑,天然对身边的一切抱有依赖与信任。
那样真实纯粹的情感,不可能装的出来。
如果记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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