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拖着青楼的山河镜。
陈生来到这里,脚步一歪,已经是一步一个血脚印,险些摔倒在地。
而不知是不是有所感触,叶女漆黑的眼睛在来到万来香这时,忽然变得不再空洞。
这条街她很熟悉,即使房屋有了变化,可她还是一眼认出了这条街道。而前方被山河镜捧着的那家青楼更是熟悉。她曾在哪里度过了无数漫长的黑夜,以及,她的良人还在那里。
脑子里忽然有什么转了一下。
表情呆愣的叶女在此刻慢慢地抬起了头。
其实到了此刻,她的脑内仍是有些混乱。那感觉若是要说,就像是名为过往的春芽顶开了土壤,还需再养上一段时间,才能到完美的时期。
而心中的某种念想刚刚出现,转眼却看见了周围的百姓。而记忆里,她似乎也有被人包围的过往。在那段过往中,周围的声音像是扯掉了她遮羞布的手,也像是划伤了她的利刃,令她害怕的张开了嘴。
藏起来。
好想藏起来!
只有藏起来,才不会有人辱骂她,也不会有人再看她!
阴暗面突然出现,叶女胆战心惊地缩起脖子,好似受了惊的马,不受控制地在陈生后背挣扎。
她如今身体不同以往,疯狂挣动起来的动作可以轻松要了陈生的命。
那细长的手指意外刺入了陈生身体,在陈生的腰腹上留下深深的痕迹。而像是为了逼陈生放下自己,随后她还露出一口利齿,狠狠地咬伤了陈生的肩膀,漆黑的眼中有恨,也有恐惧,眉毛与眼睛的间距拉近,狰狞的像是要哭,也像是要疯的野兽。
瞧着这幕的百姓十分惧怕,心中刚刚出现的同情因此完全消失,嘴里不住地囔囔着:“你看看她!异物伤人了!”
“果真,带着异物上告就是再胡闹。”
“他背这异物出来的原因是什么?”
“异物就是异物,这县尉还指望异物能像人一样?”
“我听说,这异物害死过人。”
“果然如此……”
陈生身体再次一晃,只觉得大腿和腰腹一热,突然而来的重量似乎有意压垮他的背脊。而他在这时瞪着一双好似虎目一样危险的眼睛,在修士说着不好提剑冲来之前,用尽浑身力气喊着:“够了!”
他这一声够了不知是在指叶女,还是在指一旁的百姓。
陈生死死扣住叶女的身体,不管她如何挣扎都不松手,他说:“你可以闹、可以恨、可以怕,却不能低头!我可伤、可死、却不能弯腰!”他的大手青筋凸起,像是想按住叶女的恐惧,吼了一句:“你做错了吗?”
后背的叶女仍旧咬着他,死不松口。陈生咬着牙说:“我今日将你带出来,你看这条街你熟不熟悉?你还记不记得,你死的那日,周围的人都在骂你。”
“他们笑你是娼妇,说你猪狗不如,恨你害人性命。而你觉得他们说得对吗?”陈生说到这里冷着一张脸,环视四周,一本正经地说:“他们说的不对!就因为他们说的不对,我才来了!”
“你在这条街上任人谩骂,遭人诬陷,受人耻笑!我今日带你来此,就是要你怎么在这低下头怎么抬起!”陈生说到这里,勒紧了身上绑着叶女的布带,凶狠地说:“因此,我不能弯腰,你也别与我闹!”
陈生说完,忍着痛楚,咬着牙继续前行。
“马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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