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来覆去的按着手中的面团,对灼灼道:“今天猗猗买的菜可能不太够了, 下午我要出去一趟,你别告诉他。”
“什么?”灼灼纳闷的打量着谭知风:“你去买菜?怎么还不让猗猗去?”
“嗯,我给徐玕做好这个就去,我看再过一会儿……人就应该少了。”谭知风把面擀开, 手中的刀上下翻飞, 薄薄的面片变成了细细的面丝,面中带着一种淡淡的椒末和芝麻的清香,灼灼凑过来闻了闻:“咦,这不是那个什么五香汤饼吗?你好久都没做了, 能不能给我也留一碗啊?”
“当然可以, 给你、给猗猗我都各做了一份。还有黄精熬的果食,这两天你们也很辛苦, 待会儿吃点东西,多少也能恢复恢复体力。”谭知风指着一旁的木盘对灼灼道。
灼灼高兴的端起一盘盘茶果仁儿和谭知风刚做好的蜜煎跑了出去,摆在那些新来的客人面前,谭知风往外看了一眼,外头热热闹闹,却又有一种特别的安静,让他感觉在后厨的时光仿佛是一种享受。
简简单单的五香汤饼下了锅,捞出来之后拌上他调好的酱汁,闻上去又鲜又香,令人食欲大开。如今终于冬去春来,开封集市上供应的各种南方的瓜果菜蔬渐渐多了,天气也渐渐好了,厚厚的棉布帘子高高卷起,温暖而和煦的午后阳光穿过门框窗棂,把酒馆的每个角落都照的明亮,角落里的花草欣欣向荣的生长着,充满了春日的勃勃生机。
谭知风收回目光,专心致志的盛好了三碗面,果然如他所料,这会儿进屋的人已经少了许多。灼灼来到后厨端起她那碗面,高高兴兴坐在一边吃了起来,然后又拿起几块黄精做的果食开心的嚼着。谭知风则将另一碗放在木盘中,又放了些果子和茶点,捧起木盘来到了隔壁。
徐玕并没有在看书,而是坐在窗边凝神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谭知风将那碗面放在徐玕的面前,徐玕回过头来对他一笑,拿起竹箸刚想吃面,忽然又指着旁边那几块糖饴状的点心问谭知风道:“这是何物?难道不是给裳裳、凌儿他们吃的么?”
谭知风道:“那天你不是说黄精饼很补益吗?这是另一种做法。我看书上说,’仲春深釆根,九蒸九曝,捣如饴,可作果食。‘这几日正好有些时间,便试了试,这不是糖,并没有那么甜的。”
徐玕拿起一块放入口中,果然只有淡淡的清香,清脆而甜美,既不粘,也不太腻。他忍不住感叹道:“知风,我忽然想起,黄帝曾经问过仙人:’天地所生,岂有食之令人不死者乎?‘仙人答曰:’太阳之草,名曰黄精,饵而食之,可以长生。‘”
“古往今来,有几人能真正长生呢?”谭知风自己也拿起一块尝了尝,发觉味道确实还算令人满意,他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活的最长的,恐怕也只有你和文惠了。”
徐玕也笑了:“能否长生并不要紧,’神龟虽寿,犹有竟时。螣蛇乘雾,终为土灰。‘我想,你说得对,到时候,把这些事情了结之后,我们就找个地方去过这样能日日享受’人间烟火‘的日子,不管是在这儿,还是在什么其他别的地方,只要和你一起……”
他说着说着,声音忽然便弱了。谭知风抬手扶住了他,在他身旁坐了一会儿,轻声叫道:“徐玕。”
徐玕并没有回答,于是谭知风便关好窗户,让他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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