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能感觉到,他在对着谭知风说话:“别怕,我会回来的。”
说完这一句之后,他下巴一扬,对展昭道:“我跟你走。”
展昭反倒迟疑了一下。最终,他眼中的疑惑渐渐散去,又露出了平日里沉稳而清明的光芒,他点点头,和徐玕一前一后的走了出去。
谭知风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他痛恨自己刚才竟然没有问问徐玕到底去了哪儿,但话又说回来,如果他问的话,徐玕就会告诉他吗?
“等等!”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光顾着发愣,连话都没有和徐玕说上一句。他追着展昭和徐玕跑了出去,那一队人还在院外的小巷里,展昭对徐玕道:“徐玕,委屈你一下吧。”
说着,他的手下拿出一根粗糙的麻绳,把徐玕的双手拉在身前,熟练的绑了起来。谭知风快步跑到徐玕身边,看着他道:“我、我相信你,但到底出了什么事,能不能告诉我?!”
徐玕双眸幽黑,但却显得温和而坦然。他一眨不眨的看着谭知风的眼睛,凑过了过来,他的额头轻轻地抵在谭知风的额头上,碰了一下。就在这时,他用只有谭知风能听得见的声音低语道:“下一个。要知道下一个是谁。”
说完这句,他直起身子,唇角挑了挑,像出一趟平常的远门之前那样,对谭知风淡淡的道:“钱都在猗猗那,别累着自己,酒馆想开就开,不想开就关上几天。”
最后,他又加了一句:“照顾好凌儿。”
“准备回开封府。”展昭对等的已经有些不耐烦的官兵们挥了挥手,然后,他拍了拍谭知风的肩膀,道:“谭贤弟,对不住了。”
他的眼神坚定而清澈,满是安慰,谭知风心里好受了些,稀里糊涂的点了点头。
展昭也走了,谭知风一个人留在门口,他脑子里乱的很。看着那些官兵脚步整齐的转过身,发出了一阵铠甲摩擦的声音,往巷口走去。谁知就在这时,这旁边院子的门忽然“砰”一声开了,陈青仓皇无措的穿着睡袍站在院口,像发疯一样惊叫起来:“官兵!……血!死了人啦!”
走在最后的展昭转过头去,站在那里看了他一会儿,只见陈青嘴唇哆嗦着,脸色发青,一副神志不清的样子。
展昭最终收回目光,对谭知风挥了挥手,一行人就这么消失在了暮色中。
……
“我听见他说啦,想开业就开,不想开就歇着,知风,咱们难道就不能歇几天吗?”徐玕被带走之后,酒馆里的一切仿佛都没有改变。天越来越冷,灼灼和猗猗瞌睡的时间越来越长,就连谭知风自己也无精打采的。一大早起来,灼灼抓着谭知风的胳膊晃荡着,不停地对他抱怨:“我实在是受不了啦!”
“不能。”谭知风面无表情的擦干净最后一张桌子,然后握住灼灼的手认真的说道:“‘一年之计在于春,一生之计在于勤。’这儿交给你了,我去后面收拾收拾。”
“知风哥哥,那个……你哥哥到底去哪儿了怎么这几天都没见着他?”裳裳从隔壁走过来,揉着眼睛问道。
“哦,他有事出去几天,你去陪着凌儿吧,如果凌儿问,你就这么告诉他。”谭知风走到后面,喘了口气。一回头,才发现身旁还有一个人。
“天啊,猗猗,你想吓死我吗?”谭知风往墙上一倚:“为什么不声不响呆在这儿?”
“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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