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 到山上吃人夫

汽车站一片闹哄哄，天气也热烘烘的，让在路上颠了许久的我有点头昏。拉着行李一出大厅，便有个年轻人向我走来，笑着说：「您是伍先生吧？我是局长派来接你的。」没等我回话，就把我手上的行李接过去：「咱们走吧，车在外面等着。我们先去见一下局长」，我答应了声，他便领我到外头搭车。

这年轻人应该不到三十，普通话不带口音。干练的短发、长相颇端正，就是脸稍圆。身高大约175上下，穿着合身的白衬衫、黑色西裤。我跟着他的背後，眼前汗湿的背还挺宽，裤子有点紧显得臀翘，第一印象挺不错。派这样的年轻人还接我，让我稍稍打起精神，旅途劳顿削减不少。

年轻人把我的行李放到後车箱，引我坐後座，自己坐到司机旁边的位置，熟练地吩咐开车。接着就跟我聊：

「伍先生看起来很年轻啊。」

「嗯，很多人这麽说，但其实也不小了，」的确很多人说我看起来比实际年纪小，甚至说看起来像个大学生：「咦，刚车站人那麽多，你怎麽一下就认出我了？」

年轻人在前座边擦汗边笑着说：「我们这个山区小县城，外面来的人有限。您气质就像是读书的，一看就认出来了。」

县城很小，车一下就到了县府。年纪看起来小，有好也有坏。听到省里派人下来考察，小县城显然是严阵以待，局长什麽的都出动了。不过年纪看起来大约五十多岁的局长，看到来者竟然是这样的小毛头，虽然是客客套套，但态度显然是松懈下来。不过该有的礼数还是有，拜会一下後，少不了是一阵吃吃喝喝。什麽事情在餐酒间都好谈，是地方一向的文化。

酒过几旬，局长交代下来：「伍先生您这两周的文化考察，就让小王带你啦。小王办事很俐落，是我们这里最能干的青年菁英，他帮你安排一切就都没问题了。」

本来之前是说局长要陪我走一些行程的，但应该是看到省里派下来的应该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人物，就省下一些交关。这也正合我意，带着心不在此的首长一起去绑手绑脚，这类考察我是觉得是愈个人愈机动愈好。

说完领我过来的年轻人敬了我一杯酒，笑着说：「伍先生有什麽事尽管吩咐。」然後很爽快的两人都乾了一杯。

餐酒结束後，小王便带我入住旅馆。县城虽小，但安排的地方还不错，看来原本是有重视的。虽然喝了不少，但一路上小王行事俐落有效率，言语简要清楚，的确是个干才。

接下来这几天，每天都是吃完饭店早餐後小王过来接我，然後安排一天的行程。县里车也有限，所以接下来都是小王替我打车或招三轮车，总之都是可以报帐的。小王帮我连络我要去的点，在旁边协助，每到一处少不了又是一些应酬，他也都陪我，看起来上上下下他都很熟悉。结束之後再送我回旅馆。

我很好奇这种能干人怎麽会到这山里小县城来，於是不免一些攀谈。原来小王是不远另个山区小县出身的，虽然偏僻，但父母是地方的文化干部，所以要比其他人稍微有基础些。後来也不孚众望在省城一所中上的大学拿了硕士，到这里只是暂时来支援的。之後呢？他说希望在省城找个学校的工作，要不然就是回乡找个单位。目前看来打通了一些环节，应该再待一下就可到省城赴任。

自然也问了身家状况。原来小王已经结婚三年，老婆在省城一所学校教书，怀孕六个月，在省城由娘家照顾着，因此小王算是单身赴任。

接下来几天除了睡觉时间小王几乎随侍身边，机灵的他帮我不少忙。而我们本来年纪也差不多，在山区小县我们算是学历、背景较相似的，所以一下就熟了。聊到我在一所不错的学校拿到博士，之後他都亲昵地叫我「伍博」，距离一下拉近不少。看他懂得交结关系但又有分寸，未来当是一片光明。

人跟人的距离在乡间跟城市有所不同。我这种在城市长大的，身体距离较远，但乡间就不同。小王虽然大学之後就到了省城，但毕竟是山区小镇出身的，而且个性也热心、热情，不久之後我就感受到身体距离上的城乡差距。县城交通较乱，他怕我城市来的不习惯，过马路时便挽着我的手。有时候人车来去，怕我这种不看路的撞上了，常是靠上来护卫着，搭上我的肩膀把我往内拉，甚至就搂我腰拉近他。有时搭三轮车，里头空间小，他也很自然地跟我腿靠腿、肩并肩。在车里头讲话时外面吵，他手臂环着我、贴着我的脸，也是常有的事情。

我自然知道小王是铁铮铮的直男，但是这样的身体接触也让我怦然心动。山区跟他有话聊的人有限，有时晚上送我到旅馆後，还到我房间接着跟我聊天，从国家大事到学校、政府单位。比起其他县里头大部分面目黧黑的当地人，他算皮肤较白的。有时喝了酒到我房里聊，看他脸上泛着红晕、气息吐着酒味，又这样拉拉搂搂，让我不由得胡思乱想。

而白天的时候，由於天气炎热，他衬衫内通常没有内衣，身体的线条一清二楚。尤其不晓得为什麽，他的衣裤都是紧紧的，绷着特别诱人。虽然隔着衬衫，但跟他这样碰来碰去，感觉他的身材应该也颇壮实。

连续几天吃吃喝喝，有一天晚上，又是一个应酬的场子。几圈後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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