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再过不久,陛下就能彻底苏醒,只是……”
“只是?”
“只是即便苏醒,恐怕陛下也仅剩下一月的寿命……”
听了方院令的话,啪嗒一声,棠宁的眼泪就已经从她的眼眶之中掉落了下来。
她下意识抬手,轻抚了下司徒鄞白得近乎透明的脸颊。
“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这……”
方院令眼中明明灭灭,到底还是跪在棠宁面前,没有将他试验已经到了尾声的法子说出来。
与宫中的一片死寂不同,京中却是在先前的花朝节过后,再次难得地“热闹”了起来。
即便司徒鄞尚未苏醒,在他早先的安排下,他的那些犬卫们一回了京之后,便倾巢而出。
建王府、虢国公府、纪相府……
各个地方,都出现了犬卫的身影。
是的,建王下了一盘很大的棋,不仅拉来了虢国公府的二房,甚至连老谋深算的纪相都早早拉下了水,更遑论其他的官员了。
与其说他们是被拉下水,倒不如说他们早就不满于司徒鄞的□□。
毕竟有司徒鄞在的一日,他们就永远只能夹着尾巴做人,没有一点上位者的快感不说,天天还被使唤得跟狗似的,不但如此,连一点贪赃枉法、欺凌百姓的事情都不能做,还日日都在担心自己会不会哪天突然就掉了脑袋。
他们拼了命地往上爬,不是来给那些蝼蚁一样的百姓们做孙子的。
于是在建王小小的挑拨下,本就意志不坚的一帮人直接就反了水。
虢国公府的二房不用说,居于青平长公主的淫威下已久,他们早就受够了。
纪相呢,自然想尝尝大权在握的感觉。
这事情自己亲手做了,酿下的苦果自然也要自己来尝。
因为被犬卫带走的人太多,京中很快就因为过分的恐慌而乱作了一团。
便是这时,司徒鄞终于从昏迷当中清醒了过来。
他刚醒,棠宁就立刻不管不顾地扑到了他的怀中。
司徒鄞顺手抱住了她,很快就感觉到了自己肩上的一片濡湿。
“这是做什么?朕还没死了,你哭得是不是早了点?”
他刚说出这样的话,棠宁便立刻坐直了身子,捂住了他的嘴。
“你不会有事的……”
看着棠宁这样认真的小模样,司徒鄞笑着拉下了她的手掌。
“嗯。”
他应了声,然后就轻轻抵住了棠宁的额头。
“我想亲你,好不好?”
闻言,棠宁蓦地抬起了头,下一秒唇就被司徒鄞轻轻含住了。
谁也不知道,此时的司徒鄞脑中早已疼得翻天覆地,就连眼神都开始微微有些涣散了,他用力捏紧了拳头,指尖深深抠进了他的掌心,可他亲吻棠宁的动作却轻柔又和缓。
一下又一下,如同对待这世上最珍贵的宝贝似的。
而另一头被下了大狱的众人,司徒鄞也没有再审问的意思,不过一晚,就将他早就已经调查好的种种罪名丢到了那些人的面前,便给他们下完了判决。
斩首的斩首,流放的流放。
国公府的二房,除了那位二叔是斩首之外,其余人等基本都是流放,国公的爵位更是一撸到底,而青平长公主因为不知者不罪,暂时在家中面壁思过。
听闻国公府里那位把自己二儿子看得跟眼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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