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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可用。”

霍去病道：“他原先是匈奴裨王，叫仆多。”

霍去病挑眉：“他如此有名？”

沈乐妮思虑了一下，郑重地朝他一点了头。

但如今说这件事尚早，还是等一两年再说。

“对对，就是此物。”

沈乐妮想到是有这么一个人，被大汉俘获后跟随着霍去病，是个真心归顺忠心不二的人。

沈乐妮嘴角抽了抽。

沾了人血

所以眼下最重要的，是不能让任何事动摇军队士气。

霍去病万般不愿地道：“那、那还是我给吧。”

沈乐妮哼道：“你可要让他好生给我保管着，等凯旋后要还我的。”

霍去病听见身边之人的笑声，忽然灵光一闪，向她凑近讨好道：“不知你那里可还有多余的？借我、不，借公孙将军一用。”

沈乐妮笑吟吟怕他马屁：“跟在冠军侯身边做事，当然有名。”

这个马屁拍的霍去病舒坦极了，他竟也心安理得地接受，给沈乐妮递去一个你有眼光的眼神。

“匈奴？上次的俘虏？”

霍去病也坐到她旁边挨着她，想了想道：“自然是不能直接同他说的，否则更容易影响公孙将军的心神。”他摸摸下巴，嘶了一声道：“我记得，你送我的东西里面，好像是有一个能辨识方向的东西。叫什么来着……”

“指南针。”沈乐妮帮他记起。

“那我便放心了。”霍去病顿了顿，道：“既然如此，且待我出征归来，再向陛下告罪。”

“我也只有一个。”沈乐妮用那两只炯亮的眼睛直直看着他，好像在灵魂质问他，你忍心吗？

霍去病颔首：“我明白。过两日，我安排个熟悉地形的匈奴到他手下。”

霍去病干笑着解释：“什么忍痛割爱，没那么严重，就是借用一下而已。”

任他怕是无法承担。

沈乐妮看着他小心翼翼把那枚指南针揣进怀里，说道：“光用这个，怕是不妥当，你还得找识路的人跟着他。”

沈乐妮唇角弧度一下就没了，拉着脸质问：“你不舍得把自己的给出去，就让我忍痛割爱？”

反正她应该不会独自去哪里，就算出去也不过在大汉境内，丢不了，这指南针放在她这里也是沾灰，还不如给需要的人发挥一下它的作用。

“你打算如何提醒公孙将军？”沈乐妮站得累了，择了块地方就坐了下来。

霍去病一看，登时眼睛就放了光，连忙从她手里接过来，喜滋滋道谢：“那我便替公孙将军多谢你了！”

沈乐妮嘴角压不住地上扬，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他道：“看你这好像被谁横刀夺爱的样子！算了，我发发好心，借给公孙将军用用吧。”话音落下，她手里就出现了一枚指南针。

沈乐妮讶然：“你舍得将如此宝贝送给别人？”

而且就算她没有十分肯定，也不敢在霍去病面前说。眼下都要出征了，万事俱备，士气正足，要是来一遭战前换将，导致军心不稳，影响结果，那她才是罪人。

沈乐妮好奇：“谁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得了冠军侯的信任？”

沈乐妮乐出声。她就知道！

霍去病斜她一眼，“送当然是不可能的，我只是暂时借给他罢了。”说完他又心疼起来，兀自道：“要是那老匹夫不小心给我弄坏了咋办？弄丢了咋办？嘶，这么一想，我又舍不得给他了。”

“这是自然！”

这件事说出来，沈乐妮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是可以落下去了。只是今遭提起这茬，她又不禁想起李广，想他两年后也会因为迷路未能及时与卫青会合，影响了作战，最终自尽，然后导致了后面一系列事情。

思量到这里，霍去病又正视着沈乐妮，眉宇端肃地同她确认道：“就算公孙将军最后没能与我会合，这场战事，亦能如大汉所愿吗？”

“嗯。”

纵观前三年，除去那些无足轻重的小事，历史上的重要节点，都未曾改变，那么这次就算公孙敖还是迷了路，但最后结果应当还是差不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