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多用几回便能习惯了。”沈乐妮笑着接话道。

由于元清家离女医堂不远，加上元清自己不愿住在堂内，所以他每日教完课后就离开了女医堂。

沈乐妮终于有了些空闲时间，便整日窝在府中练武场练习刀法，偶尔出门视察一下女客来和女医堂等管理之所。

忙完女医堂和研究院的事以后，沈乐妮就没有别的事可做。下一次任务系统还没有下发，而自从刘据正式册立为太子后，他便开始居于太子宫，在朝会上也依旧选定了石庆为太子太傅。

温室殿内，沈乐妮进来时，刘彻正在用她之前献给他的签字笔在白纸上书写着，听见拜礼声，刘彻嗯了一声，并未急着开口说话。

沈乐妮颔首：“是。”

教导太子之责太过重大，沈乐妮怕引起麻烦，因而她后来就向刘彻说明不再给刘据授课，刘彻亦同意了她的请求。

而另一边的研究院，被称为‘研究员’的各界匠人们经过几个月的磨合与调整，如今已经完全适应了研究院的生活，纷纷投入到潜心的钻研学习中。

当日，沈乐妮就和元清签了古代版劳动合同。带着他了解了女医堂后，沈乐妮便和他商讨起了课程安排和内容。

有了元清，女医们和幼童们总算是可以开始上课，女医堂目前最重要的事得到解决，沈乐妮也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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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两年，医馆收入开始有些入不敷出，眼看着祖父的医馆就要开不下去，元清只好想办法补救。

两日后，沈乐妮依召入宫。

沈乐妮听他说完以后，便是两眼放光。元清识字，有着几十年的行医看病经验，祖上还有传承，没有比他更适合的人了。于是沈乐妮没有犹豫便招了他。

沈乐妮听说以后，便命令他好好休息几日，又怕他再钻牛角尖，想了想，隔日送了他几张从空间里取出的白纸，以给他一些灵感和思路。

最近又听说了女医堂招大夫，而且这次工钱每个月竟开到了十五两一个月。元清很心动，百般挣扎纠结下，终究是妥协于生活。

勉力维持了许多年的医馆，终于被迫关门。没了养家糊口的医馆，元清焦虑得整夜整夜的睡不着。

白恣拿到以后，果然两只眼睛当场就发亮了。病好以后，再次投入钻研，却再没有之前的心急。

沈乐妮便静静候立着，片刻后，刘彻放下了笔，一手捏着白纸的右下角将其从案上举起，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上面的小字，砸吧一下嘴道：“这笔书写还算顺滑，墨水干得快，还不用蘸墨。是比大汉的笔好用得多，就是握笔还不太习惯。”

早在几个月前，元清是听闻了女医堂在招募大夫，但他想到那里面的一群妇人，便直接略过了。可屋漏更逢连夜雨，两个月前，他家医馆斜对面竟然也开了家医馆，里面的大夫医术比较好，所以就更没什么人往他们这里来。

说完，他问沈乐妮道：“你已经把这纸交给造纸院了？”

至于造纸院的白恣，却迟迟没有什么进展，他愧于白吃白喝白住着，还拿着钱，前些日子竟将自己关起来，不吃不喝没日没夜地钻研，然后在一次吹了夜风后，就病了。

他放下偏见，来到了女医堂。

沈乐妮的火药院中，自从上次成功炸炉以后，几个方士便开始按照沈乐妮的要求进行试验，如今已经掌握了炸炉的各种成分的所需用量，开始钻研起其它方向。

刘彻又将注意力从笔上转移到了这张纸上，他手指揉捏着纸张的边缘，感受着指腹中舒滑的手感，神色受用：“这叫纸的东西，确实比竹简好用的多。轻便，柔韧。倘若以此为书写之物，朕批奏折也不用批的手腕酸痛了。”

“钻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