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不到这样竭尽所能地去喜欢他。

甜丝丝的。

熨帖极了。

她总是要因为身份等等因素顾忌许多。

裴相和拥着她，将目光落在书案上的一簇烛火上。

裴相和大方道：“随便花。”

就连对他好，都必须得建立在不能超过身份束缚的基础上。

类似这样的话，娘娘不是第一次说。

但这回的情绪明显不一样。

裴相和一怔：“……”

反倒是她……

裴相和抱着她，高挺的鼻梁贴着她的脖颈，用鼻尖在其上蹭了蹭。

她想起山洞里那个抚摸的动作，又学着那时的动作，掌心轻抚在他头顶，温柔地说：“那说明其他人都是瞎子，只有我心明眼亮。”

他说喜欢，说给，就真的全部给了。

她漆黑明亮的杏眼弯成一轮月牙，有晶莹的光泄出，笑着说：“你怎么那么好？”

他亲昵自然的举动，弄得姜娩脖颈有些痒，令她下意识动了动身体，闪躲了几下。

姜娩无奈地唤他：“裴相和。”

姜娩轻哼一声，放话道：“你当心我过两日玩叶子牌的时候给你输个精光！”

他应声：“嗯。”

这人……

姜娩被他靠得肩膀有点酸。

掌心有点沉的重量，以及裴相和带了缠绵之意的话，都让姜娩听着身心舒畅。

半晌，就在姜娩担心他是不是睡着了的时候，他道：“这世上，只有娘娘会这样觉得。”

姜娩：“……”

裴相和：“那我过两日再给娘娘送些银两过去？”

姜娩一时说不清楚心底到底是什么感觉，就酸酸的，胀胀的，还有丝丝缕缕的甜意缠绕。

姜娩：“……”

跟泡在糖水里一样。

他好？

瞧他这给东西的架势，还一点也不心疼的模样，是准备要把他的家当全给她吗？

他的话，他眼神里的真挚和温柔，令她整颗心都像是在突然间被装得满满的。

她在提醒他，最好还是赶紧把银票收回去。

她知道，对自己，他是竭尽所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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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笑一声：“你就不怕我给你全花了？”

裴相和想了想，没有觉得姜娩败家的嫌弃眼神，而是用嫌弃的语气说道：“那娘娘还是花的太慢。”

有的东西也都是娘娘的，娘娘只管收着就好。”

这是在鄙视她花钱的速度啊。

以前娘娘这么说也是真心的，可每回娘娘说话时所包含的情绪是不一样的。

姜娩当真把银票收好，唔了一声，说：“照我花钱的速度，这点银票说不定下个月就没了。”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