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王婵接触的不多，没什么话题可聊。

旁人不信她，却是相信裴相和的手段的。

她宫里吃的用的，无一不精，无一不细，都是顶好的。

她细眉轻蹙，杏眼里涌现一丝不解，望了王婵片刻后，道：“事情是本宫一手办的，人是裴掌印带走处理的，晨妃为何有此一问？”

见姜娩目光澄澈，一脸什么都没察觉的模样，王婵顿觉无话。

姜娩坐在对面，她不久前才吃完冰镇酒酿和些许瓜果，这会儿肚子还有点撑，并没有用茶点的想法，便动也没动旁边的茶盏。

小皇后是真没发现啊。

否则她干嘛处心积虑地要往上爬？

是认真的吗

她虽然人在宫里，可是来坤宁殿来得并不勤，与小皇后的关系也只是一般。

王婵笑了笑，说：“没什么，臣妾只是好奇，所以才有此一问。”

姜娩出来时，脸上重新戴了面纱，见王婵还在，也没有多意外。

没有离去。

况且，她现在对裴相和的感情非常复杂。

王婵来坤宁殿的次数不多，却也知晓这座宫殿不管是装潢还是位置，亦或者殿里的每样吃食都跟其他宫殿有着明显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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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晨妃多半是因为半春的事。

姜娩因她的话生出了几分好奇。

姜娩把茶盖重新盖回去，她平日也没去过别的妃嫔的宫殿，并不知道各宫的茶叶有何区别：“各个宫里的茶不都是差不多的吗？”

小皇后是认真的吗？

姜娩面上装傻，心里却明白半春已死是对外的说法。

王婵也这么想。

未免气氛太过尴尬，王婵只好又找了话题，她盯着茶盏，望了望茶色，道：“娘娘，您这殿里的茶真好喝，比臣妾殿里的明显要好。”

果然，王婵喝了两口茶，便问：“娘娘，半春真的死了吗？”

而且看小皇后这模样，俨然是她再多问一字，就让她去当面问问裴相和的意思。

王婵嘴角的弧度一僵。

王婵被问得一愣：“……”

姜娩没瞧出这茶跟她平时喝的有什么不同，只闻到了一股宜人的茶香。

听完王婵的话后，她揭开茶盖，盯着面上被泡开的茶叶瞧了半晌。

她在品茶一道上没有天赋，也不擅长，往往是殿里准备的有什么就喝什么，根本不知晓如何区分茶的好坏。

姜娩没再多言。

事情涉及到裴相和，便不能往下再谈了。

王婵知道分寸，不会贸然跑去裴相和面前问这种小事。

差不多？

里间垂下的幔帐被金钏卷起，用柱子旁的金钩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