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嬷嬷拿出最上面的那一本，望向还站在那里的姜娩：“皇后娘娘，老奴先教导您从认识男子的身体构造开始。”

对上方嬷嬷投来的恭敬而急于想要教导房术的目光，姜娩抬手，将蒙在脸上的面纱取下。

想到还有王注安在太后面前提及要带外面的医者为她看脸一事，姜娩只感到双肩一下子沉甸甸的。

她们在决定要做某件事情前，还是跟她有关的事情时，可以先问一问她本人的意见吗？

的原话转告给她：“皇后娘娘，太后她老人家说了，您跟皇上成婚多日，迟迟未完成敦伦之礼，这事儿放在历朝历代都是说不过去的。太后她老人家还说，她是想抱孙子，但不是想抱从别的妃子肚子里出来的，而是想要抱从您肚子里出来的。身为皇后，管理后宫，固然是您的职责，可为皇上开枝散叶也是您的身份被赋予的责任。”

方嬷嬷心领神会一笑：“老奴一定。”

金钏移开视线：“……”

姜娩细眉微蹙，面纱下的唇瓣往下一抿。

太后的懿旨，谁敢不听？

守在旁边的金钏四人：“……”

姜娩站着不肯动，浑身上下写满了对学习房术的抗拒。

红凝目光暧昧：“……”

还将求救的目光落在金钏四人脸上。

他的身体构造也是这样的吗

于嬷嬷掏出几块有些重量的金锞子，往方嬷嬷掌心一放：“太后她老人家实在是太想抱孙子了，无奈皇后娘娘在此一道上实在不开窍，还得劳烦方嬷嬷这段时日费心教导。”

尴尬。

红壶满眼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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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吐出一口气，将蒙在脸上的面纱吹出一点鼓起的弧度。

倒是方嬷嬷看出姜娩的拘谨，吩咐宫人们把殿门关好，再让宫人把几本书籍放在姜娩平时处理内务的桌案之上。

即将被教导房术的当事人姜娩：“……”

姜娩想想也是，便不为难跟这件事情无关的人了。

四人纷纷用自己的小表情表示对此状况的无能为力。

送走于嬷嬷后，姜娩转身，与方嬷嬷面对面站着。

姜娩挂在嘴边的笑容分外僵硬。

露出真容的那一刻，晓是见过不少场面的方嬷嬷，也被姜娩下半张脸的狰狞红痕吓了一跳，只是她到底经验老道，遇到的事情多了，很快就能把情绪调整好。

银珀微一撇嘴：“……”

“……”

方嬷嬷是太后特意找来的，跟于嬷嬷也认识，她道：“于嬷嬷，还请您转告太后，请她尽管放心，老婆子此生教导了不少女子，过段时日，老奴必然保证皇后娘娘精通房术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