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起端王死了都被折磨得够呛的下场，万光的背脊生出一股股寒意。

杜崋笃定的态度，引得在场众人将目光落在姜娩身上。

万光冷汗直冒，在下人的搀扶下缓缓站起来，失控道：“什么皇后娘娘？我这里怎么可能有皇后娘娘！”

汗，他只觉眼前发黑，先是太傅府带头闹事，把府邸围得水泄不通，现在连那位可怕的裴掌印都跑来了，如今摆在面前的，怕是唯有死路一条。

杜崋跪得笔直，将脑袋叩在地面上。

海盛同样不可思议：“不可能……”

管家做事谨慎，生怕找来的女子给左相府招来麻烦，故而在把人送入京都时，对每一名女子都做了详细的调查。

那力道，足足的，瞧着都疼。

他没有理会万光，姿态虔诚而恭敬。

海盛这段时日一直跟在万光身边，在民间找女子的事情都是交给最信任的管家去办的，因而，海盛又将质问的目光落在管家脸上。

杜崋见护卫怕得发起了呆，一脚踹去，拔高声音再问：“快说，裴掌印为何会带人来？”

万光还是不相信，想到这四名女子是海盛从远离京都的村落弄回来的，他将质问的目光落在海盛脸上。

裴相和不会做没有缘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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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杜崋还不确定，直到他跪下以后，姜娩没有否认，还承受了他的行礼，全程也表现得不卑不亢，顿时验证了他的猜想。

怎么可能……

姜娩被他这般打量，也不怯场。

杜崋的目光落在姜娩身上，他觉得这位女子的身形颇为眼熟。

下一刻，杜崋走到姜娩面前，确认一番后，一掀衣袍，冲着她跪拜下去：“见过皇后娘娘！”

姜娩看着一再被踹的护卫，有些同情。

海府管家清楚记得这四名女子的来历，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后，信心满满地否认：“公子，不可能，这分明就是一位农家女。她名唤水芜，家住常乐村，没有在京都的亲戚，只有一个同胞弟弟相依为命。”

海盛张嘴质问：“怎么回事？”

他既然说皇后娘娘在此，就一定不会有错。

当时端王被裴相和当众杀死时利器划破皮肉的撕拉声，他至今记忆犹新。

他哪怕再色胆包天，也不敢对那位心生觊觎啊。

过了会儿，他怀疑出声：“杜兄，你是不是眼花认错人了？她是海盛从村庄里给我找来的女子，怎么会是皇后娘娘？”

万光还在发呆。

护卫被踹得回过神，对上杜崋暴怒的眼神，思绪回炉：“裴掌印身边的人也说是来找皇后娘娘。”

杜崋拧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