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可以……

平阳公主眉心紧锁，被堵得没了话。

裴相和轻笑。

太后的眼底闪过笑意。

平阳公主没有唤‘裴掌印’，而是用的‘你’，这心思……昭然若揭啊。

裴相和冷淡地勾唇：“多谢公主好意，只是公主府离国清寺甚远，便是奴才派人求救，您也赶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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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面色微变。

公主的话：“娘娘心善，处事公正，待下宽厚，做奴才的能遇到这样的主子是奴才的福气。况且，奴才在国清寺遭遇截杀的时候，是娘娘带人赶到，这才从杀手的手里保住奴才的性命。从那时起，奴才就在心底发誓，娘娘便是奴才此生誓死效忠的人。”

他怎么敢……！

或许，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誓死效忠么……

姜娩嘴里含着食物，两腮微鼓。

感受到姜娩的目光，平阳公主与之对视。

同样也因为不曾得到，才会成为人心里的执念。

谁会喜欢一个毁容的人？

听裴相和说完国清寺遇险一事后，平阳公主出声：“你可以找我。”

没有信这种骗人的鬼话。

她本以为会见到一双嘲笑自己的眼，结果小皇嫂眼里的情绪平淡淡的，似乎并未觉得她喜欢裴相和是多失身份多自甘堕落的事。

毕竟，没有谁比他更清楚，他留在她身边的目的是什么，又是想要从她身上索取什么。

还以为她嫁了人，守寡后养了面首，便能忘却年少时痴缠裴相和的荒唐事。

以裴相和的聪明，不会做出这等有失分寸的事。

姜娩看了眼平阳公主。

因为，就连他自己都不信他说的话。

况且皇后都毁容了。

平阳公主想罢，暗自摇头。

王婵跪着，心底涌起一股不平。

他们个个衣着光鲜，个个当着她的面说着话，是把她当空气吗？

没曾想事情过去几年了，平阳公主喜欢的人仍是裴相和。

平阳公主心底的嫉妒快要冒出来了。

乌黑的眼里，盛满质疑的波光。

娘娘还是聪明的。

他真正感兴趣的人，可能是小皇嫂。

但……可能吗？

她甚至觉得或许事情就如裴相和说的那样，他愿意伺候皇嫂，仅仅是因为记得国清寺相救的恩情。

执念

祖父的话言犹在耳。

直觉告诉她，有关王婵是裴相和心仪之人的传言或许是假的。

从裴相和对姜娩的态度里，她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危机感。

她的目光轻移，落在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