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觉得她好笑。

她抱住他腰身的双臂，格外用力。

月光皎洁。

她带着哭腔开口：“我怕疼。”

他只好道：“不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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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娩抬起眼眸看他，她的眼眶周围还是红的：“真的？”

这些触感，都让裴相和觉得舒适。

虽说这天儿也不冷了。

更何况……这是小皇后。

是狠。

他一动，她就在心底拉响警钟。

裴相和欣赏完月色，将她的肩膀轻轻推了一下，唤她：“娘娘。”

软玉温香在怀，他便是再能忍，也有想要失控的时候。

但还不至于无缘无故把人弄死。

裴相和：“……”

姜娩是真怕，抱着他的时候，浑身上下都在发颤。

姜娩将人抱得很紧。

他还没得到她，没染指她，也还没拉着她一起下沉，哪里舍得把人弄死？

“别扔我。”

包括现在后背传来的湿濡感她都不喜欢。

欲念，正撕毁他的端正，蚕食他的理智。

腰间感受的温度是暖的。

到了生死关头，她不是什么三贞九烈的闺中女子，不会为了礼数和名声抛弃生命。

但河水里就是冷啊。

裴相和脖子后仰，被她的动作弄得身体发热。

她觉着，她跟裴相和一直相处得挺不错的，从宫里到宫外，再到现在，他跟她好歹认识了这么些时日，总归是有那么点情分在的。

他是坏。

裴相和被她弄得没了法子。

姜娩确实不知。

裴相和低笑，他抬起一只手臂，掌心搭在她的肩膀上，由她抱着。

裴相和被她抱得心生无奈。

她再带着哭腔补充：“我还怕冷。”

是能够挑动和牵动他欲念的人。

月辉如一匹匹丝绸般，洒落在河面之上，泛起粼粼波光。

为了防止意外发生，姜娩觉着，还是把人这么抱着安全些。

姜娩不知他这些阴暗的心思，反正在她看来，吃了寒食散的人做什么都未必受理智管束。

裴相和一愣：“……”

他的身形微微后仰，望了一眼夜空之上高高悬挂的明月。

裴相和难得的耐心，眼底浮现出一丝罕见的温柔。

也不会像端王那帮人为了满足自己的施虐欲打杀他人。

她是真不知道她的举动有多撩人。

又觉得她可怜。

裴得立在一边，不敢多看。

她的双臂也是柔的。

姜娩不喜欢浑身湿漉漉的感觉。

这一刻，被扔的恐惧大过一切。